好东西自然不能自己一个人享受,他就带回去跟几个哥儿一起吃,正好可以把陆父的态度传达给燕哥儿。
几个哥儿围坐在一起,还喝了点小酒。
“成亲还只是个开始,你嫁过去之后,他们要是让你过得不顺心,你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林出尘说。
“对,还有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后盾,你要是哪天没有来工厂,我们一定冲进陆家把你救出来!”青哥儿和六哥儿喝的有些多,举着酒杯嚷嚷。
林出尘也难得失态的跟着一起起哄嚷嚷,把燕哥儿说的不好意思了,“放心,我这样的性格,谁敢欺负我,我定要他好看。没准不是他们欺负我,而是我把陆家搅的天翻地覆也说不准呢。”
“对,搅他个天翻地覆!”几个哥儿一起举杯,用力的捧在一起,酒都撒了出来,撒了几个人一脸,他们却哈哈大笑起来,从来没有这样放肆的疯闹过,趁着今天,彻底闹个痛快!
……
没过两天,陆家的聘礼就吹吹打打的被人送了过来,好不热闹,整座城的人都在讨论陆家的事,听说陆长柏娶了个乡下哥儿,后来又有人说这个乡下哥儿可不简单,是厂长,嫁过来之后还要在江城开厂子,做蜡烛,只招哥儿和女子,无论年龄大小,只有不是耳聋眼花,能做的了活的都可以过去应聘。
这厂子也是这几天看的,之前这厂子是做酱油的,原厂长不做了,把厂子卖掉,位置挺好,离他们住的非常近,厂子也很大,陆长柏还派人过来帮他们收拾,买东西,还找了几个学徒给燕哥儿,让他做模具,希望尽早能把莲花蜡烛给生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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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工人的事情都不用宣传,大家听到了陆长柏要成亲了,主动凑过来八卦,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陆长柏的这个夫郎是要开蜡烛厂的,急缺人手,给的工钱也大方,厂子开没有收拾好开始招人,就有大批人过来问陆长柏要不要人,还有人等在林出尘买的院子外头问他要不要人,他们吃苦耐劳,什么活都能做。
最开始也有人说燕哥儿都要嫁人了,一个哥儿一个准夫郎,还要开厂子,这是成亲以后也要出去工作的节奏?
江城人的接受能力也更强一些,城里许多的夫郎女子都能出去做工,有些是摆小摊,有些还能再铺子里做活,陆家本来就是做生意的,陆长柏的夫郎出去开厂子也很合理,当年陆长柏的娘也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子,帮着陆家搭理生意,当年陆长柏的爹做不好的生意,她能做的好,可惜命不长,她走之后,陆家的生意都没有以前好了,落寞了一阵子,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家撑了几年之后,好在陆长柏起来了,他遗传了他娘的本事,把陆家的生意重新恢复到了以前的光景,现在比以前还要更好一些。
陆长柏跟燕哥儿在一起,就是强强联合,陆家的生意以后会更好,还有不少人羡慕陆长柏,竟然有人带着一个厂子当嫁妆嫁进陆家。
陆父之前还担心,要是别人都笑话他们陆长柏的婚事该怎么办,后来听到大家羡慕的声音,还虚荣了起来,看见老友们还跟他们说起了燕哥儿有多么的好,陆长柏娶到燕哥儿算是陆长柏的福气,以后夫夫俩一起做生意,他们陆家的日子怕是会更上好几蹭台阶了。
他在外面一点也不谦虚,还惹来了不少人的嫉妒,在背后说酸话,尤其是成亲当天,热热闹闹的,还有不少人盯着燕哥儿抬来的嫁妆。
“嫁妆多倒是多,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都是在江城现买的吧,都不提前准备么?”
“他们成亲的事这么多人,提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怎么突然就成亲了,这里头肯定有事。”
“一个乡下来的哥儿,能带什么过来?不在江城买,从村里带来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等着被人笑话么。”
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然后就看到了一件晶莹剔透的瓶子,这瓶子就好似冬天的冰做的,可是却又不是冰,众人以为看花眼了,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是何物?”
“这是我们从村里带来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林出尘怼了刚才那些阴阳怪气燕哥儿的人。
那些人被怼了之后,纷纷猜测问这人是谁,看着架势,不像好惹的主,短时间内也没人敢回怼回去。
有人说:“这个陈家村林家的当家的,就是蜡烛厂真正的老板,还有造纸厂、毛纺厂等等厂子都是他开的,陆长柏的新婚夫郎是他任命的厂长。”
“当家的?他一个哥儿,怎么有这样的多的产业?看他的穿衣打扮,像是个夫郎模样的人,他夫君呢?”另一个人好奇的问。
“听说他夫君在家里带孩子呢,没有功夫过来,所以他就跟他爹一起来了。”
“什么,一个夫郎不在家看孩子,出来抛头露面,他男人反倒是在家里看孩子?真是倒反天罡!现在的哥儿太不像话了,我们那时候……”
“以前怎么能跟现在比,现在的哥儿多厉害,都能开厂子了,以前的能么?而且我听说,这夫郎他爹家里就只有这一个孩子,所以他爹没有把他嫁出去,而是找了个赘婿进门,他主外,赘婿主内。”
“那赘婿就乖乖听话?不会是个傻子吧?或者身上有什么毛病?这哥儿倒是长得漂亮,要是换做是我,我也乐意做这个赘婿。”
“你就别想了,听说这些蜡烛都是赘婿想出来的,他负责提供想法,他夫郎负责制作和售卖,而且他那赘婿听说还是从人牙子手里头买来的,就是因为长得好看,才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