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朝廷命官三杯两盏下去,就立刻脱掉了偽君子的皮,跟他军中的将领一样开始当眾宣淫,让整个场面都变得不堪入目起来,夏侯岐依旧维持着冷静的表情,面前的酒菜分毫未动,仿佛完全不受这场面的影响。
顏清陪坐在他身旁,看着这个厢都指挥使。
今日在场,其他人都不重要,唯有他是最令人忌惮的。
这是桓瑾手下最毒的一条蛇,一手炮制了如今的局面,将漕帮分舵的粮船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而且他手上还有兵权,不杀掉他、断了桓瑾的这条臂膀,今日这里的人就算全死了也没用。
在她有所动作之前,坐在夏侯岐另一侧的四娘已经端起了酒杯,向着他依偎过去,娇声问道:&ldo;大人怎么回回来都不喝酒?
夏侯岐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那端着酒的纤指僵住了。
她还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被无视得这样彻底过。
就在她不知是该贴上去还是把酒放下的时候,从旁伸过来一只手,把杯子从她手中接走了。
&ldo;夏侯大人。
夏侯岐终於有了反应。
他的视线顺着顏清端酒的那只手移到了她脸上,见到那张艷若桃李却比冰雪更冷艷的面孔,见她眼中映出杯中摇晃的光影。
角落里的陆天衡看到顏清的动作,眼中顿时翻涌起了激烈的情绪。
他想上前按住她的手,却死死地克制住了自己,一步也没有动。
顏清慢条斯理地道:&ldo;来红袖招不就是为了饮酒作乐?大人回回都不饮不食,也不要姑娘们相陪,是不喜我们吗?
身穿黄衣的四娘收回了手,松了一口气。
幸好二姐接腔了,不然她怕自己在夏侯岐的威压之下会承受不住,露出什么破绽来。
夏侯岐垂下目光,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杯,用容易让人想起毒蛇吐信的阴冷粘腻的声音说道:&ldo;想毒死我?
顏清拿着酒杯的手颤都没有颤,冷淡地道:&ldo;怎么会呢?
红袖招里所有的酒水跟饮食都是他让人去办的,呈上来之前还验过毒,又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倒入杯中,她们怎么有机会下毒?
夏侯岐也知道这一点。
但此人的心思縝密,城府如此深沉,哪怕这都是他让人亲自办的,他也不会就这样放松。
顏清於是收回了手,对着他说道:&ldo;那我先饮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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