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远已经看向小山:“严不渭今天送严治去国子监了,而且年后一天不辍,昨天严治给我背了一段《论道》,有模有样。当然了我也不是非让你去国子监,你可以不去,只要你以后能虚心求教、遇事就问,别人说了什么,你要不然就是不懂全听对方的,要不然就是装懂,弄的一塌糊涂,也就彻底不用什么鸿鹄之志了,躺着等人喂就行。再说,你再等两年,说不定严治就能反过来带你了,到时候严治也拉着小车,上面坐着你,那时候你多气派,有专人给你拉车。”
宋初语扭过头不说话。
宋岐也不滚了,他……他……其实挺喜欢纪师父的……
“禀郡主、林大人,纪司业到了。”
“让他进来。”
纪司业匆匆进来。
宋岐已正经端正的坐在娘亲脚边,眉清目秀、目光周正。
林清远端起茶:“大公子最近在修性情,最近刚刚有一点成效,也可以出门了,纪司业平日授课依旧。”
纪司业惊异的看大公子一眼,这么小就开始修行,小孩子撑得住?这都是十七八的少年为了修君子之道,有一定悟性后才能吃的苦,就是这样能坚持的人也不多。
更何况小小幼童怎有如此定力!可林大人说‘最近在修’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必然是成效不错,才敢把修行的孩子带出来见人,简直不可思议!纪司业只能说一句,不愧是大公子,能成为大公子启蒙之师是他的福分:“是。”
宋岐坐的更端正了,爹说了,他在修性情、修稳重。
“劳烦纪司业顺便给他补一下这些天落下的课程。”
“是,是。”
宋初语看看手边的茶:去吧,任重道远。
林清远待两人走后,心情不错的活动下忙了一天的胳膊,起身走到窗前书桌边:“郡主在作画吗?我陪郡主一起?”
宋初语慢慢的喝口茶,走过去,看着他:“哦,作画呀?”
严世子说的对
林清远环过她手臂,握着她的手给青山添上绿意。
宋初语顺势靠在他怀里,声音懒洋洋的如外面的刚刚亮起的烛火:“陶万垠的事告诉他了。”
“嗯……”
宋初语给山脚画条小溪:“我觉得他年轻的时候是真的爱孙大姑娘。”一个有心人算一个木匠呆子,定然是女子热情如火,陶万垠不顾一切。
林清远顺着她的力道为小溪画上石子:“你也说了是年轻的时候,陶万垠将那一家子下狱了。”
宋初语不意外:“诶呀,这里不画鸭子。”
“画。”
……
严不渭收了扇子,急忙追上下衙的如意:“宋大人,宋大人,回去啊,你看你这么辛苦,自己在外置办个宅子多好,住着也近。”
如意拱手:“奴才给世子请安,多谢世子建议,世子这是在等奴才?”
严不渭将玉骨扇别在如意腰间,嘿嘿一笑:“陶万垠找你做什么?先别说你不知道,我都打听了,那陈二小姐不是陶尚书的女儿吧?啧啧啧,陈二小姐还可能是过陶万垠的女儿,简直——简直——”
如意欲将扇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