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宋夫人才想起缺点什么:“大公子呢?”
“哦,他夫子嫌他话多,让他修闭口禅,娘可千万别破了他的戒,他会闹的。”
“这是什么事,孩子怎么就话多了,他夫子……纪司业那个老匹夫?”
“娘——”她娘怎么还是老样子,小时候哥哥们上学堂的时候也是,但凡哥哥们说夫子一句坏话,娘就能帮着他们说十句。
“怎么了,难道换了?”
“没有。”
“没有让他修闭口禅去!”
整个过程,杜桑、彭静好没有插上一句话。
……
临泽郡郊外的一座破庙内。
林河题带着谢纯冉住在里面。
林河题刚刚封好窗户从外面回来,下一刻窗户瞬间被吹开,冷风呼呼的往里面灌,但除了这个位置,其他好位置都有人占着,就是这样的条件,也是因为这几年生存条件变好,破庙里才没有什么危险,否则,他们连一个平稳的休息之地也没有。
谢纯冉缩卷在角落,目光空洞,她的清放,她的清放……
谢纯冉看到林河题进来,小声嘀咕:“都怪你,都怪你……”
林河题看向她:“难道你没有出手?”
谢纯冉突然不说话,转而开始大哭。
旁边正在睡觉的男人,突然怒喊:“闭嘴!”
谢纯冉立即闭嘴。
落实中
林河题看谢纯冉一眼,又扭头看向大开的窗户,窗外风雨渐小,枯枝已经露出隐隐绿意。
林河题不禁感叹,春天了……临泽郡各大郡县早已经开始为春耕做准备,前天甚至有官员过来统计了破庙里的人数,确定他们没有作奸犯科的前科后,不久,种子和土地就会根据他们的劳力下发到他们手里,确定有命案在身的都会被带走。
他们身上算不算有命案?谁知道,那些人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林河题想的却不是那些人是故意放过他们,还是想看着他们自生自灭。
而是,种子?土地?他政策中至关重要的一环,身处其中才发现,即将分到手的种子和土地有多重要,连旁边睡觉的大汉,都拒绝了落草为寇,而是等着领即将到手的土地和种子。
清剿境内所有匪患、杜绝恶种生存土壤、打开新的上升渠道,前段时间林河题觉得林家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林清远暗示和授意。
近来他不这么想了,他那么忙,国事繁重,哪有功夫看他们一眼,他们今天这样的下场,他都未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