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夅病的更厉害了,知道林大人举动的他,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名声是个很难说的东西,就他现在的情况,能不能活几年都难说,还考虑什么以后。
何况,楚翩为什么走,不就是因为这些人会来,如今这些人既没有诚心改过,还占着上京城的位置,该来的人不会来,不该来的人偏偏来。
既然都来了,就留下点什么吧。
蔡夅找了昔日混教派时结识的朋友,让他们告诉他在上京城还没有走的亲戚,留一天就交一天借宿费,今天第一天就暂且算一个指甲盖吧。
……
蔡大夫人瑟瑟发抖的往后躲,这些人怎么找来的,她们才刚刚租了房子,这些人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六弟绝对不会这么做……”
蔡满也不敢置信的看着闯进来的人。
蔡三夫人被从旱厕里拉出来。
这些人人手一把锉刀:“听好了,今天是第一天,蔡大人只收一个指甲盖,明天就是一根手指头!兄弟们,动手!”
“啊——唔唔……”
六个指甲盖整整齐齐的送到蔡夅面前时,蔡夅让人直接扔进厨房烧了:“咳咳……”
蔡夅顿时觉得舒心多了,既然不痛快,大家都不痛快好了,有什么值得痛快的东西吗!
……
另一边,蔡三夫人脸色苍白的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跑,蔡三老爷紧跟其后。
他们不要在这里待了,他们要回去,蔡夅就是个疯子,记他们的仇!今天是指甲盖明天就是手指头!
蔡三老爷不敢想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一整个指甲盖被血淋淋的拔下来,蔡夅根本没有拿他们当哥!不行,他要走了,这泼天的富贵谁爱享谁享,他享受不起。
蔡大夫人手指已经处理过,现在还心有余悸,六弟什么时候成这样了!?六弟要干什么!?他不怕人言可畏了吗!?他这是——这是——
蔡二夫人看着自己匆匆包扎过、依旧疼的心里发颤的手指,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们可以告他!我要告他!”他不想他们好,他也别想好过。
蔡满手疼的脸色阴沉。
蔡大夫人目光恶毒:“对,告他!我们的手就是证据,他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蔡三老爷和三夫人不管,谁愿意做什么做什么去,他们要走,谁也别想拦着他们。
“三弟!三弟!你们难道就这么走了!看着那小崽子耀武扬威!”
“你们愿意干什么干什么,我们不干了,媳妇,走!”
蔡三夫人立即跟上,现在腿都在发软,民不与官斗,他们在上京城认识什么官员,竟然还想在上京城告六弟,不想活了!
蔡三夫人脚步不停,腿脚发软的立即追上相公的脚步,她们先走一步!谁觉得能拿捏住那个病秧子谁去拿捏!
蔡大老爷子拦了半天没有拦住三弟三弟妹,可他们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他们好端端的来次上京城,结果被人卸了指甲,还扬言一天卸他们身上一个物件!这里是上京城!他蔡夅以为得封六品官员就了不起了!?上京城比他官位高的多的是!
蔡满心里也怕蔡夅真的明天卸他们的小指头,所以事不宜迟,他们现在就去报案!
他们也不想要什么兄友弟恭了,如果蔡夅想销案,拿银子来,只要银子给的够,他们可以直接离开,否则大家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