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慧眼识珠了,纪司业太令人失望了!”
“坠了咱们文人的风骨,尤其这个时候,他简直让云聚在上京城的学子蒙羞。”
康睿突然开口:“给安国公府外孙做先生蒙羞吗?还是林清远不值得纪司业赌一把?”当初多少人想入林清远的眼,有机会吗?
周围的人突然不说话了,林清远还是有点东西的,给他两岁的儿子做先生,除了名声有点不好,其他都没有什么,他们也是抓住了姚祭酒推了,纪司业还上赶着这件事说事。
康睿叹口气,还是不敢得罪同僚的:“我听说是纪司业为搭救一个学生……正好安国公这边的人方便说话。”
所有人恍然,顺着康睿的台阶找补,不失客气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康睿眉头却不见舒展,这件事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如果……只是说如果,他当初没有压长子,后来是不是也不至于在政途上没有助力,是不是能走的更远,是不是就不用看殷浊和一个太监的脸色。
而且说到开蒙,不知道思贤怎样了?
康睿讽刺一笑,以思贤现在的学业恐怕无法与林清远的儿子比,也只有一点思贤尚算聪明安慰他自己。
康睿甚至想要思贤的学业来证明,他当年也不算错的离谱,他也该回去看看康思贤,或者干脆将孩子带在身边,让他在学业上更进一步?
……
傍晚,秦莲秀提着餐盒等在康睿门外,距上次不欢而散后,她有段时间没有来过。
窦婶子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秦嫂子,她是认识她的,以前隔三差五会过来给康睿送吃的,最近很少来了,也是,毕竟是寡嫂,总是出入落人话柄。
而且听说最近很多人上门给她说亲,不知道定下没有,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康大人还没有回来,你上婶子屋里坐坐?”
“不了,窦婶子好,麻烦婶子把这些吃食给他。”他该给她们娘俩银钱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月没有到,既然都撕破脸了,银子就必须月月必到。
“好,好。”窦婶子见她要走了,急忙拦住她:“不是婶子说的,如果遇到合适的,就找个人嫁了吧,以你的身体条件,是做不了私兵的,也评不了等级了,非自己扛着,也就是找一些浆洗的活计,康大人那个岳家你是知道的,何必为难自己,听婶子的,找个人嫁了吧。”
秦莲秀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给她说的都是些什么人家!还不如康睿!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会不知道因为你不另嫁,风言风语都传出来了吧,你就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康大人想想。”
“窦婶子,我叫你一声婶子你不会就觉得真是我婶子了吧。”多事。
“你,你现在怎么这样?还是你真对你小叔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秦莲秀脸色胀红,不是羞涩是气的:“什么风言风语!刘雅风那个贱人!”为了逼她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也不怕坏了她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