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语闻言猛然抬头看向父亲,又收回目光,不算意外,清远解决过上京城灾民的问题,太后病急乱投医不是没有可能!
可,清远上辈子执掌南地,多沿海城市,盐价相对平稳,但也只是相对,远离沿海的城市,盐价也一直波动不断,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在众多盐商中,前期因为竞争激烈,利润不高,有的甚至赔本经营,但只要这个环境一被打破,涨价是必然趋势。
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将价格压在一个不至于死太多人的价位。毕竟就是国库贴,也贴不起如此庞大的年复一年的营运成本。可鼓励私盐的下场,一样万劫不复:“太后太为难爹爹和清远了。”现在已经是最稳的局面,只要不超三百文,就不至于有大乱,而这个价位,她应该有能力再维持五年。
解决之道
安国公疑惑的看着初语:“清远没有跟你提这件事?”怎么她像没压力的样子?
“提了。”还借用了外海航线,但不是她泼冷水,其他事情或许有用,外海对盐运的作用几乎没有。
“那他想怎么解决,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
“解决?!”宋初语看向父亲,像看个老了老了学会无理取闹的孩子!谁能解决,大夏建国百年!史书上明晃晃的写着,这个波动是必然的,他们只能等着盐价到了最高点后破碎重组,保下一个十年平稳,现在盐价远不到峰值,只是才刚刚开始,也就是说,未来十年都是盐价不平稳的动荡期!还解决!五百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找谁解决!
安国公理所当然:“他不是说应该能解决?你不知道?”
宋初语更惊讶了:“他说的!”
“对!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亲口说的,我问他可有办法,他说看看,应该能解决?”
宋初语比父亲还惊讶:“他说的是应该能解决?”在别人眼里或许觉得清远会说大话,但宋初语知道他不说,他说应该能解决,应该说的就是最保守估计,但这种事能怎么解决。
安国公肯定,否则他为什么要问,他难道不知道盐价又到了一个问题期:“是不是不能?”
宋初语冷静下来:“他……如果说了应该能,就能。”
“那是能不能?”
“能!”
还真能,两人一起抽风:“那能到什么地步?”
“如果他用的是‘应该’的话,现在这个价格再降一半没有问题。”但宋初语觉得清远想说的是能彻底解决这件困扰了大夏百年的问题,可怎么解决?
宋初语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可能,都觉得这是从根本上就存在问题的问题,不是以人力可以撼动的,更不是发现几个盐场可以解决的。
安国公惊讶的看着女儿:“一半!?”是不是承诺的有些过了,这话他都不好跟太后面前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