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成功将假天黑,熬到真天黑。
待一切平息,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
时宴知将她脸颊上的湿发拨到耳后,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我去放水。」
喻岁完全累趴在床上,懒得动。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虽然没有日夜时差的问题,好歹也是有时差的。
他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像一头老黄牛,有着使不完的劲。
时宴知从浴室出来,将喻岁从床上打横抱起来。
躺进浴缸里,温暖的水,瞬间将她包裹住,喻岁舒服地喟嘆出声。
时宴知将她受伤的手臂搭在浴缸上,还用干毛巾包着,「你慢慢泡,泡好了,喊我。」
吩咐完,时宴知起身离开了浴室。
虽然喻岁没想和时宴知来一场鸳鸯浴,但时宴知这难得的『听话』,倒是让喻岁很诧异。
这么老实本分,不像他啊!
突然变体贴了?
喻岁也没多想,思绪回归到泡澡上。
时间差不多了,喻岁从浴缸里起来。
从浴室出来,正好撞上要进来看她的时宴知。
时宴知:「这么快就泡完了?」
上前,他很自然地拿走她手里的干发巾,替她擦湿发。
擦了几分钟后,时宴知收手,「好了。」
他将干发巾掛回浴室,「你去看会电视,我去给你做饭。」
喻岁声音微哑:「现在知道做饭了?」
离晚饭时间,都过去多久了。
时宴知说:「我不在电话里跟你说了,回国给你做饭。」
一走路,喻岁腿都有些软,睨了他一眼,「你早干嘛去了?」
一脸饜足的时宴知,心情非常好。
他说:「你不能只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
喻岁心中呵呵,「我可以让马一直呆在马厩,不让它跑。」
时宴知道:「那怎么行,好好的汗血宝马都会被养废。」
说话间,时宴知忽然俯下身,与她视线平视,笑意深深,「它的价值,在於运动。」
「……」喻岁瞪他:「去做饭。」
时宴知勾唇:「给点粮草。」
喻岁幽幽道:「要不要我给你放点血。」
直起身,时宴知嘆声道:「哎,女人啊。」
在喻岁毫无防备时,时宴知突然低下头,飞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时宴知眼底满是得意的笑:「你不给,那我就只能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