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戏曲结束,温言也离开,她随着大流出去,看到街上站着的人,头无比痛,还跟过来了。
“你干嘛呢,不信我!”
温言跑到明霁面前凶他。
明霁抿了抿唇,不承认自己心里七上八下酸才跟来,递给她一包芝麻花生糖,见她还生气,拿起一片喂进她嘴里,目光灼灼期待。
温言咬碎脆芝麻糖,甜味浸到舌腔,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居然不信我。”
明霁点头,看上去顺从极了,温言从他手里又拿一片塞嘴里,
“哪里买的,怪好吃。”
明霁胆大牵她手走回去,温言默许了他的行为,他的手很暖。
在闹街的人群之中,他们两人毫不起眼,背影瞬间淹没。
傍晚,傅余问傅明庭,
“爹,温姨可好?”
傅明庭点头,马上听到他舒了口气,
“我还担心给她银票不够。”
“你说什么,你给了她多少。”
听到傅余说有一万两,傅明庭双眉拧起,不对劲,有这么多银票,按照温言懒散的性子肯定雇佣人,根本不需要明霁。
她唬弄他!
傅明庭脸色变换铁青,傅余赶紧跑了,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想到白日里温言的模样,傅明庭下颌绷紧,真是好的很,好的很!
抓奸
清晨,温言还在睡小猪觉,明霁早早起来生火烧水,他脑子里在各种盘算,手上动作有条不紊。
出城时间就在这几日,到时将宴梨初和宴梨尔一起带走,他们宴家就没有送女人求和的事情,林家实在该死。
两个温婉柔弱的女人,在这豪放以强为傲的景国,根本不讨喜,更别说受宠。
明霁身为一国之主,没能守住国门,已是深有愧疚,若是连家人都护不住,真的无颜见祖宗,用女人牺牲换来的和是可耻的,更不会长久。
他站在壁炉前,看着火光失神了一会儿,龙跃云告诉他,宴梨尔下狱,狱卒们知道不会有人救她,被糟蹋了,精神恍惚屡次想自杀。
明霁自责,让她受到如此侮辱,国弱,连公主都要被欺,就是再愤怒又如何,国力不对等,没有尊严可讲。
他认知清醒,所以倍感痛苦,因为想要国强,并非靠他一人之力就可以。
突然,外头有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么早,会是谁。
对外的通缉只有温言一人,明霁这样的燕人小角色,并没有荣幸登榜,因此,他没有伪装。
他经过内院的时候,见到金鱼在追邻家飞来的公鸡,玩得不亦乐乎。
钥匙开锁,拿掉门栓,明霁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张清俊阴沉脸,来人熟悉,明霁吃惊他找到了这里。
傅明庭没有带随从,他无视明霁进门,在欢快追鸡的金鱼见到他,狂叫了起来,提醒主人大事不妙。
傅明庭朝金鱼看去,它呜呜的低头假装舔爪子。
明霁心想,这狗还真会见风使舵看脸色。
温言被吵醒,她推开窗子,朝内院喊,
“明霁,看好金鱼,吵死个人,扰人清梦是大罪!”
当看到院子里多了个人,温言不慎清醒的眼突然睁大,惊吓让她浑身僵硬,他怎么在这里。
傅明庭见她惊慌关窗,眼神似笑非笑看起来危险,他如同男主人一样自如进屋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