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得酩酊大醉,温言趴在酒桌上睡着了,傅明庭坐在对面,目光静静地看着她,他能感觉到自己醉了,才会没能克制住的伸手去触碰。
目力极佳的晏棠舟,透过窗户,看到了傅明庭的眼中盛满了温柔爱意,却只敢亲吻温言的额。
晏棠舟早就看出来傅明庭对温言感情不一般,哪个人会默默做这么多事,偏生他隐藏的好,不给知道。
不管有用没用,晏棠舟先记下此情此景。
醉得一塌糊涂的温言,醒来头疼欲裂,喝了醒酒汤也没能减轻症状,她想吐又吐不出来,整个人晕乎乎。
傅余捏着鼻子,发出童音,
“温姨,你身上好臭。”
“有吗,你凑近再闻闻。”
傅余不疑她,真的靠近再去闻,岂料被温言一把抱住,大笑,
“臭熏你,你也变臭啦。”
“温姨你坏,你坏。”
“小鱼儿,谁叫你上当啦,你爹呢?”
“他在和祖宗们说话。”
傅余很怕那个阴森森的祠堂,不喜欢那里。
“温姨,你们干什么了,爹身上和你一样臭。”
“我们喝了一种只有大人才能喝的东西,叫酒。”
“那肯定很难喝,让人难受又臭,我长大了绝对不喝。”
“小鱼儿,这话我要给你记下来,快离远些,我想吐。”
温言赶紧推开他。
傅余站在远处看温言对着脸盆不时干呕,小小人的心里记下了喝酒的后遗症,酒会带来难受,他牢记这点。
歹妇杀夫计
初夏五月,傅明庭被举荐成为户部侍郎的事情,被另一件事压了过去。
周浔之和谢云,双双在小满那日,自请削去封号,还是在议政殿内提出。
二皇子和三公主在外地,根本管不了。
殿内鸦雀无声,天家家务事,这么给拎出来,百官们装的不关己,但是耳朵通通竖了起来。
温言的心七上八下,她没想到两人都会削封号,这让她怎么办,谢云没提过这事。
温言自我安慰,她还没到会让他要娶的地步,不要吓自己。
长久的寂静,使得所有人都去望女帝,只见她面容平静,似乎在考量。
既然在政殿内提出,女帝开口了,
“众爱卿,如何看。”
果真毫无感情,家事成为国事,询问大臣们的意见。
如何看,他们哪里能有意见。
殿内的人,全部装聋作哑,于是,女帝点名了,被抽到的人都暗叹倒霉。
女帝没有爽快应下,那就对这个请求不愉,不管说什么,都要得罪一方。
朝中重臣全部被点了一遍,几个年纪大的大臣,打马虎眼,说不如等二皇子和三公主回来再议。
稍微年轻点的大臣,不好同样说辞,只说全凭陛下决断。
六个尚书全部被点出来,李相夷和江岫白说此事不妥,封号岂能无故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