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不是好人,谢云更不是,但他可以为她做下伤天害理的事,并不求等价回报。
温言娇起来的时候,简直叫一众下人没眼看,但偏偏谢云吃她那一套,抱着她去用早膳,路上还快跑一段,惹得她抱紧了他笑。
年关将近,大都的郊外,一位学子从外游学归来,拍门久无回应后,翻墙进去,原本见家人的兴奋心,倏然冻结,家中空无一人,并且尘土厚积。
她来到主屋,看见了那五块牌位,全身力气尽无,长嚎一声跌倒在地。
十天后,大理寺门前的击冤鼓被敲响,许多人围观了过去,只见是一名年轻女子在用力敲鼓。
但凡冤鼓被敲响,大理寺都要受理案件,但前提是落杖五十,这五十杖是为了防止百姓的小事件来浪费官力。
叶青咬牙挨过了五十杖,呈上诉讼状,状告官府不作为,大都郊外的叶家庄死了那么多条人命,又失踪了那么多人,竟然不闻不问。
秦墨为看着堂下人,按例寻问,
“你是何人,为何状告。”
“大人,学生乃”
叶青是位秀才,明年将参加科考,她条理分明的讲述叶家庄的遭遇,如今,许多家都成了绝户。
因为即将过年,这个案件要被延到年后,叶青被保护了起来,以防她不测。
当秦墨为来到叶青的所在地时,她受宠若惊的同时,脸上布满了红晕,她自认自己长得还算秀美。
叶青给沏上一壶清茶,然后规矩的站在一边,秦墨为意思性的端过茶抿上一口,而后问,
“在这里可还习惯。”
“回大人,一切安好。”
“听说你报考了明年的科举。”
叶青的脸更红了,他连这个都打听得清楚,
“回大人,是如此。”
“那你可知,身上有官司的人,不可参考。”
“回大人,学生知。”
叶青的眼眸很亮,她知道一旦有了官司就无法科考,可身为人子,若是不能替家人讨回个公道,她就是高中又有何意义。
她的家中,只剩下了她。
秦墨为走了,看得出来,叶青相当固执,就是不能科考也要把官司走到底。
温言知道有叶青这个人的时候,并没有太关注,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指向她的证据,就是查,她也不怕。
所以她并没有对叶青有动作,不想画蛇添足。
新年里,温言感染了风寒,说来也是因为夏尤清,她批准造出来的穴位铜人送到太医院以后,夏尤清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研医上。
于是女帝不悦了,舍不得罚夏尤清,就罚了温言,跪两个时辰反省。
温言回到周府,当天就发起了高烧。
周浔之差点想去宰了夏尤清,祸害到温言身上了。
温言全身无力的躺在被窝之中,热度很高,不适的想掀被子透气,周浔之坐在一旁,抓住她的手放进去,
“忍一忍,发个汗。”
“浔之,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