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重新坐下,看到了李相夷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在说叫你要坐在这。
温言去看一桌上其他人的反应,都在张望新人何时过来,想喝完敬酒就走。
左右为难这个词,温言算是体会到了,她对着李相夷做口型,过来,李相夷假装没看见,转头回去。
夏热人又多,谢云也打开了折扇扇风,温言左右的发丝时不时拍打她的脸。
温言今日的打扮很有韵味,里层是月牙白的细带肩裙,外头套了件同色纱透的长裙,脖子里戴了串绕两圈的珍珠长项链,耳上缀着两颗大珍珠,妆容特别细致。
她的身体倾向靠近周浔之,远离谢云。
“温大人,麻烦你去”
周浔之说了什么,温言脑糊没听清,她就听见自己说好,然后站起来要走,谢云突然开口,
“温大人很听周大人的话啊。”
坐在一桌对面的人,纷纷对温言投去同情的目光,这分明是夹在中间的炮灰。
温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又坐了下来,闷下一杯酒,保持沉默。
李相夷笑得胡须抖动,温言朝他不停使眼色,快来救她。
周浔之朝谢云看去,眼微微眯起,这人吃错药了?明着和他杠。
谢云仿佛看不见温言的不自在,
“温大人,能否帮忙拿下酒壶。”
谢云来的晚,他的面前是空杯,酒壶在周浔之那边。
温言为了避免问题,直接招手唤侍女过来,再要一壶酒,侍女很快就端上来,放在谢云的手边。
接着温言想到了好借口,可以去和其他桌的同僚们打招呼,她拿起空杯站起来,却是不巧,秦尚书先过来敬酒了,说着招待不周。
温言不好空着酒杯,只好道,
“周大人,麻烦给我一下酒壶。”
周浔之顺手直接给温言倒,她拿着酒杯接,却不防手被旁边撞了一下,酒洒了出来,没多少歉意的话,
“抱歉啊,温大人。”
温言面色不变,沾湿酒的手伸到桌下,擦在谢云的衣服上,真当她受气包啊,有本事当场发作出来。
谢云僵住,一个杀气眼神刀温言。
温言看着正前方,纹丝不动,好在,很快秦墨为和他的娘子过来敬酒。
温言和谢云都穿了一身白,新娘子和她的侍女都是内宅长大的人,擅长管宅内,很少见到当官的女人,于是侍女误以为他们是一对,给回礼的时候,对着两人说道,
“这位大人,夫人,请收下。”
秦墨为立即呵斥她,然后向谢云和温言道歉。
温言不想在人家大婚的日子给不痛快,给轻轻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