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家,不知开销大。
当夜,乐府的领舞舞姬出现在华英宫,她戴着一张兔子面具,身穿鹅黄裙,
“不对,动作没有这么柔和。”
舞姬被一次又一次纠正动作,直到沈耀满意,她光足踩在玉石地面上,重复着舞曲。
舞姬领了赏离开,以后,她会多注意模仿。
带着东西回到傅宅的温言,却是被傅明庭训了,说她和二皇子走得太近了。
“他也是好意,这东西不给我,其他人也不合适啊。”
“不合适你也不能拿,你是沈衍的未婚妻,拿他的东西算什么。”
傅明庭的反应有些大,温言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她捡人家不要的东西都没说什么。
“知道了,下次不要了。”
白得来的便宜都不给她捡。
“你缺什么跟我说,不要再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先生啊,我没有要,他不想浪费才给我的。”
温言苦口解释,她才没有主动要。
傅明庭气大的说了她好久,温言谨记,再也不拿别人不要的东西了。
傅明庭看她真的听进去了,才放过这件事,主动问起她今日做了什么。
温言才被训和二皇子走得近,她呃了好久,才说今日和沈耀在乐府里赏歌舞。
在傅明庭的扇子敲下来前,温言跑了,跑得特别快,没看到后头傅明庭铁青的脸。
回到屋里沐浴的温言,对着寒酥报怨傅明庭今日脾气特别大,
“小姐,傅先生那么好的人,没见过他发脾气啊,是不是小姐你惹他生气了。”
温言身边的所有人,都对傅明庭赞不绝口,有什么肯定是她的错,就是寒酥,也这么觉得。
温言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埋进水里,这些人是不是都被傅明庭下蛊了,怎么一个个就认定都是她的问题。
她真的很莫名傅明庭对她发脾气,和好过后,时不时就给她脸色看,偏偏别人都不觉得。
他扣她平日开销,摸遍全身也就一锭银子和十文钱,别说金美楼,就是其他地方她也请不起客,自己更是舍不得出去吃。
温言和他抗议,他就说去告诉温伯侯,她总是夜不归宿。
天地良心,她就在外头了那么一次,被他记住。
堂堂朝廷二品大员,她从来不去赴同僚的宴席,因为她回请不起,外头只传她不结交任何人,哪里知她的苦因。
人前的时候,傅明庭温和有礼,只对着温言的时候,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温言被他弄的除了在宫中当差,就是在傅宅待着。
今日才出去爽快一下,回来就被他训,就是干活的驴也会想蹦哒几下。
傅明庭把她管得牢牢,除了她爹娘觉得特别好外,其他人都笑她特别听先生话。
她的所有拒绝说辞都是,先生不准,先生不同意
明明她说的都是真的,她要是晚回来,傅明庭会锁门的,偏偏所有人只觉得傅明庭对她指导有方。
夏日里湿发干透的快,沐浴完的温言在背工部最近做的事情,每次休沐日后的第一日早朝上,女帝会询问各部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