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最开始引|诱他的那次,虽然他看起来“木”,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因为那是怎么遮都遮不住了……她哪里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濛忙低头喝茶,这事要是再聊下去,她今晚只怕又没得睡了。
“说起来,你在乌孙的那段日子,我正在襄阳城给人做外室。”
“我听你兄长说过。”
“你知道吗,其实这件事也与你有关。那时候我一被掳过去,那姓赵的还没来得及洞房就被家里安排去西域办货了,恰好你因战事封锁了凉州,他拖了半年才回来,要是他早归要我洞房,我宁愿跟他同归于尽。后来我被下狱,周劭得你相助比预定的时间早回了半个月,才及时将我活着捞出了地牢。”
“我并不知此事,难说有功……”元致歉疚地摇头,她在他轻启的唇上匆匆印了一下,“你无意为之,但还是救了我一命。”
“对了,”她突然话锋一转,“周劭他有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是谁在背后挑唆指使的?”
元致被她又是撒娇又是吻弄的心猿意马,听到这里,替她打扇的手禁不住停了。
“没错,就是裴述那个混蛋。你想听听我和他的事吗?你知道的,曾经在洛阳城人人都道我与他有染……”
原来她的重点在这里……元致展眉,他将自己过往的事情和盘托出,又不是为了和她交换情报。
他摇头,“你不必对我解释和交待过去的事。”
“你不在意吗?”
他顿了顿,刚想否认,结果意识到说“不在意”实在违心。
“在意,或者说是……沮丧更贴切一些,当我以为你选择了他的时候,我恨自己没有机会,没有办法像他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你了就能去找你,不必担心自己会连累于你……”
他把人搂进怀里,“阿濛,你听着,你的过往只属于你自己,你是自由的,往后你也是自由的。”
“……自由?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会因为你我在一起而试图改变你,你永远都可以选择过你喜欢的生活。”
“那你呢?”周濛轻扇羽睫。
怀里的小姑娘神色浅露不安,迷茫又凝重,元致温柔地低头,噙着笑意吻她眉间的褶皱,“我会让你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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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整整两天,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压根没出过寝卧,餐食都让人送到门口。
荆白有些看不下去了,好几次来送餐的时候,一开门见那年轻的异族男子轻袍半掩、神清气爽,她就忍不住想劝劝他,要懂得细水长流,感情再好也不能如此没有节制。
但她没能开口,因为温如拦着她,背地里一句不正经的“做女人的快乐你又不懂”,气的荆白脸色又青又红。
到了半夜,两人自然又是毫无睡意,依偎着在窗边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