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话,徐韶华又凭什么推心置腹的告诉安王,替他筹谋?
这会儿,徐韶华这句话一抛出来,安王也只随意的看了一眼徐韶华:
“六品小官罢了,又能翻起什么大浪?徐解元真是多虑了。人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徐解元倒是有些太过畏手畏脚了。”
徐韶华听了安王此言,也不再多说,安王也低头吃了一盏茶,随后这才道:
“徐解元,你还没有说本王的来意究竟是什么。”
“右相大人。”
徐韶华没有看安王,只是低着头,仿佛自顾自的说着:
“此番,学生虽借王爷威势一用,可对于王爷来说,应该也是打开了一番新天地吧?”
徐韶华抬首,眸子满是笑意的看向安王,可却让安王的心不由得狠狠一跳,面皮抽搐,半晌这才稳定心神:
“徐解元这话……”
简直仿佛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王爷不必学生所言评价如何,只不过,王爷所想要的,如今还远远无法达成。”
“为什么?”
安王一错不错的盯着徐韶华,口中道:
“早就听说右相与徐解元相识已久,徐解元当真以为右相那老匹夫是什么良善性子不成?
此番你算计了他,他还能对你笑颜相待,不外乎是有用得上徐解元你的地方,可若是有朝一日他不想用了呢?
徐解元如此大才,何须将自身安危系于一人之身?”
安王一连串发问,若是寻常人即便心知此乃挑拨之言,也少不得心生芥蒂,但徐韶华听到这里,却顺势道:
“可,学生虽然欣赏右相大人的气魄,却也与右相大人言明,学生此身单薄,可却也不愿为人作犬马驱驰的,否则这人生又有什么趣儿呢?”
安王几乎失声,半晌才道:
“右相竟也愿意?”
“右相大人若不愿意,学生如今又岂会坐在这里?”
徐韶华好整以暇的看着安王,仿佛再说,右相都愿意,那安王你呢?
安王这辈子与右相打了半辈子交道,却从来都是在其手中败退,但他也学聪明了。
他打不过他还学不会吗?
连右相都能对这少年这般宽容,他,应到也是能的吧?
况且……一想到右相是怎么栽的跟头,安王私心也不愿让自己有这么一个敌人。
“咳,话虽如此,难不成徐解元此生都要无亲无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