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徵吊儿郎当的说着,徐韶华也不由得一笑:
“那此番明乐兄可有有意之所?”
卫知徵听了徐韶华这话,还真想了起来:
“按规矩,我此番入仕应是从八品做起,若是可以,去太常寺做个协律郎也不错!”
卫知徵本就喜好音律,如此倒是正中下怀。
而徐韶华听了这话,莞尔道:
“或许,明乐兄可以再往高了想想。”
太常寺协律郎虽好,可到底与卫知徵此番冒死跑一趟边疆配不上。
卫知徵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但还不待他细问,徐韶华便笑着招呼大家用饭。
等到黄昏暮色落下,卫知徵恋恋不舍的准备告辞,正在这时,大用引着一人走了进来:
“郎君,卫郎君府上的车夫前来接卫郎君回府了。”
大用原是想叫一声卫世子的,可卫知徵觉得这与徐韶华,安望飞等人叫不一样,听着都不像一家兄弟,便强自要求大用改了称呼。
可卫知徵这会儿听车夫都追到华弟家里,心里便知道他爹做的好事,不由有些恼了:
“没眼力见儿的东西!本世子是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吗?要你巴巴追进来?!”
方才外头刮了阵风,车夫带着斗笠,看不清面目,这会儿被喝骂也没有吭声,卫知徵是有火都没地儿发,只烦躁道:
“得了,华弟,我这就告辞了!”
卫知徵朝外走了,车夫却没有动,徐韶华看了一眼车夫,不由一顿,随后对卫知徵道:
“明乐兄,再坐坐吧。侯爷不是好一口碧螺春吗?我这里还有一匣子,烦请明乐兄替我送给侯爷。大用,快去库房里取来。”
大用闻言点了点头,卫知徵忍不住嘟囔道:
“老头干的什么事儿,偏华弟你还惦记他……”
徐韶华轻咳一声,确定再无旁人后,随即拱了拱手:
“见过侯爷。”
卫知徵差点儿没从地上跳起来,车夫摘下斗笠,笑着道:
“徐郎君好眼力,明乐见爹不识,还不如脸上挂俩蛋!”
卫知徵直接炸了,可还不待他开口,徐韶华安抚的看了一眼卫知徵,温声道:
“不知侯爷为何此时上门,可是有事寻我?”
乐阳侯闻言,正了面色,他看了一眼卫知徵等人,只道:
“徐郎君,借一步说话。”
徐韶华点了点头,引乐阳侯进了书房,乐阳侯谁也没让跟,连卫知徵都拒之门外。
而等进了门后,乐阳侯却是冲着徐韶华深深一揖,随后拾起衣摆便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