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议论纷纷,卫知徵和徐韶华并肩而立,卫知徵笑吟吟道:
“让我瞧瞧,徐同窗这次是……嗯?不是,你怎么文试还是头名啊?!你,你,你!”
卫知徵一连三个你,半晌,这才终于吐出三个字:
“非人哉!!!”
徐韶华对于文试的成绩倒是波澜不兴,听卫知徵这么说,他只道:
“我这次是占了题目的便宜,这次文试考题大多出自藏书阁的一些大儒经论,我此前看过一些,倒是这位……谢同窗才是真正的厉害。”
文试之首是徐韶华,为甲等上,而次名便是谢含章,可是谢含章的数艺为国子监之首,若是现代学生,那怕是个文数全才。
这会儿,月试榜上,徐韶华三门丙等下,一门乙等上,其余皆为首位,可即使如此,谢含章也比徐韶华高出一名,占据国子监之首。
无他,国子监的三等固然不好算,可若是换成分数便好理解了,各项之首为十分,甲等为九、八、七分,以此类推,满分则为七十分。
徐韶华此番也不过三十八分,而谢含章……他太均衡了,文试略逊徐韶华一等,数艺之首,其余皆是乙等中上,总体分值约为四十四至四十五分左右。
可国子监的分值多难得啊?
徐韶华这句感叹出来后,卫知徵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知道他走到这一步用了多少年吗?整整三年!”
然而,徐韶华只用了一个月便要追上他了。
最重要的是,卫知徵可知道徐韶华那是有两艺连门都不曾进的。
若是,若是有一日,徐韶华一人冠绝国子监,那可是比当初的江三郎还要出色!
江三郎再如何优秀,可他的射艺却是最差的,可是徐韶华这家伙,他真的有短板吗?
卫知徵很是怀疑。
与此同时,其他学子也看着徐韶华那国子监次名的成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老生忍不住道:
“这是吾等既摆脱了江同窗带来的阴影后,又要再添一人吗?下次乡试是什么时候?”
“什么?三年后?我还是先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也不知来不来得及投胎?”
“话说,我们也就罢了,就是谢同窗他……实在是太可惜了。”
何止是可惜?
当初江三郎称霸国子监,而这条路谢含章走了三年,才得以高居众人之首。
可现在看来,也不知他这国子监之首的位置可能坐稳一月?
国子监中,人才辈出,可总有那么一些人闪耀到刺目。
与他们同行,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这会儿,谢含章负手而立,仰头看着那红纸上的排名,片刻后,这才发出一声轻叹。
那含冰带雪的眼眸中,一抹黯然闪过。
徐韶华只看了成绩后,便兀自离开,卫知徵虽然失了乐艺之首的排名,可昨日他便进行了御艺补考,纵使身上还有伤痛,可也完美的替代了安王世子曾经的排名,成为如今的御艺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