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华默了默,随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王郎君这画只是时间不同,说不得日后还要再出个续画了。”
“续画?”
王君长一愣,随后不由抚掌大笑:
“妙妙妙,徐郎君这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如今这鸡崽尚且幼小,自然神态不丰,无人喜欢,可待他日,这续画一出,今日之心境方可得以升华,连并眼前这画,只怕也要……”
王君长唇角带上了几分笑意,显然已经畅想起了之后此画来的影响。
随后,王君长又与徐韶华说起那画上的鸡崽,王君长指着那鸡崽,笑道:
“说起来,这鸡崽还是这两日,家中下人见我不甚欢悦,这才特意以此物博我一笑,我一时来了兴致,以其入画,倒不曾想,徐郎君竟也又这般独特的想法,你我倒是极有默契。”
王君长此言一出,徐韶华笑了笑:
“我只是思王郎君所思,想王郎君所想,这才有此猜测罢了。”
“哦?”
王君长动作一顿,对于徐韶华这话有些不解,随后,便见徐韶华起身,冲着他行了一礼:
“学生徐韶华,见过圣上。”
王君长,不,景帝听了这话,直接愣了,他觉得自己演的还挺好啊!
“你何时知道的?”
景帝与徐韶华相携着坐在一旁,徐韶华闻言笑了笑,指了指景帝的衣裳道:
“从学生看到圣上这身衣服开始。”
“这么早?亏的朕特意让太傅准备一身旧衣,朕这衣裳到底如何露出破绽,你且说来听听!”
景帝这话一出,徐韶华也并未含糊,只道:
“疑处有二,其一,圣上方才自称是卖画维生,可这补丁何故在胸口处?往往这样的补丁,大多是需要做一些胸前受力之事,比如酒坊里需要经常搬运酒坛的伙计。”
嘶!
景帝心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傅生平好酒,他让太傅寻旧衣而来,还要与民相通,只怕太傅直接便顺手取材了。
“那朕,咳,就不能如民间兄弟姐妹众者的百姓一般,穿长兄长姐传下来的衣裳?”
景帝面上不动声色的说着,徐韶华勾了勾唇,道:
“这便是学生所言的疑点其二了,若如圣上所言,圣上身上的衣服便不会这般柔软。
凡浆洗之衣,日久而坚,色愈淡而衣愈粗,不必多言,一触即知。”
景帝听了徐韶华这话,眼中闪过了深思:
“原来如此,不过一衣,便有如此多的学问,倒是朕浅薄。”
可还不待徐韶华说话,景帝便直接转了话锋:
“可即便朕衣着不对,那也无法轻易得知朕,便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