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五娘有些惊讶的顿住步子,她发誓她方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杀气!
“你都那么生气了,干嘛还要忍着?”
墨五娘小声嘟囔着,徐韶华倒没有卖关子,只道:
“若是被人用刀所杀,你会怪刀,还是执刀人?”
“啊?不能两个都怪吗?”
墨五娘面上的无辜之色让徐韶华不由一噎,随后,他看了墨五娘一眼:
“可我还不知执刀人是谁,只能以刀寻人。一把好刀,总会寻到自己的主人的。”
“若是寻不到呢?”
“墨五姑娘,你的问题有些太多了。”
徐韶华随后看向远方,用近乎呢喃的声音道:
“若是寻不到,那便不是好刀,那也没有价值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婶子那边安排的如何了?”
“应该已经开打了吧?我墨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墨五娘扯了根草叶,随意的说着,随后徐韶华飞身而起:
“我们也去瞧瞧。”
古月教据点,这会儿在一片火光之中,喊杀声震天,也幸亏这里距离府城远,否则只怕袁容这一宿都睡不踏实了。
月下,一抹身影站在一处丘陵处,负手静立,等听到林间一阵轻动,他遂抬眼看去,眸中的漠然一下子消去,转为柔和:
“徐兄弟。”
徐韶华点了点头:
“凌兄在这里久等了。”
“不久。”
凌秋余转身看着古月教逐渐被烧尽,轻轻道:
“只要能有为曹青报仇雪恨之日,怎么都不久。”
徐韶华默了默,最后还是将越十一所言告诉了凌秋余,凌秋余听完后,面色一白:
“只是一个怀疑,他们便下此毒手吗?!”
“他们背后之人,非同小可。凌兄,我准备上京了。”
古月教事涉安王,若非那教主是个傻大胆,那么就该是其另有依仗,而这依仗,或许连安王都可以抗衡。
权臣已经下场,这局棋,已经不是现在可以轻易落子的时候了。
徐韶华同样负手而立,凌秋余闻言面色微微一变:
“徐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京中……可不安全!”
此事事涉安王,那幕后黑手十有八九是京中之人,且位高权重,徐兄弟贸然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此事我另有考量,凌兄怕是不知,我……也曾得罪过京中的”贵人”,如今山遥水长,这才有喘息之机,倒不如此去京城。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这贡监名额,每府每年也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