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绸缪?”
安望飞有些不解,徐韶华解释道:
“其实,昨日我本来想要等最后和大家一起出来,考场中发生了一些意外。”
徐韶华说了一下考凳的问题,得知只有他一个,这才知道只是意外事件。
“可是,我还是没有坚持住。”
徐韶华叹了一口气,看向安望飞:
“这才只是院试,我若是坚持不住,那他日乡试又该如何是好?”
“呃……那也不用这般呀!华弟,我娘懂香料,不若到时候让我娘制一些提神醒脑,驱味儿的香囊如何?”
安望飞也觉得这不是个事儿,于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徐韶华听后,也不由得拍了拍脑袋:
“真是昨日被熏傻了……望飞兄,你今日就当没看到我!”
随后,徐韶华直接用上了絮飘影,不过两下,便不见了身影。
安望飞见状,不由失笑摇头,也只有今日,他才觉得华弟还是个和自己同龄的少年了。
随后,安望飞解决了私人问题后,这才重新在徐韶华的院子里找到了徐韶华:
“华弟,方才大家说要小聚一番,顺便说一说这次的考题。”
徐韶华这会儿正摆弄着方才采下来的茉莉,那淡雅的茉莉清香,让他方才觉得自己尚在人间。
“好说好说,那我们这就走吧。”
徐韶华随后请安望飞等自己换一身衣服,这才在明堂里看到了早就等着的同窗们,与他们就本次考题进行了讨论。
徐韶华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而贡院里的数名大儒也没有闲着。
此番,这些大儒都是自其他省而来,奉命批阅本次院试试题。
在他们看来,本次试题说难不难,说不难却也不是其浅显表露出来的那样。
律法题和数理题便不说了,最重要的是那道实事论,这才是本次取士的关键。
毕竟,律法与数理学子或有擅者,抑或有不擅者,可是实事论却是对于学子整个心性、品行、能力的考验。
虽说纸上谈兵不可尽信,可是爱民与否,已在笔尖流露。
“此卷……”
一位大儒神情一顿,遂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
这考卷的作答实在巧妙。
大儒将其一字一字看完,心里如是想着,随后他便直接道:
“洪老,您看此卷如何?吾以为可居上等。”
院试的阅卷与寻常阅卷不同,这里面的考卷被分为上中下三等,其中中下等可由一名大儒单方面决定,可若是入上等,要入学政大人的眼,那便需要五位大儒共同商定。
是以,这会儿洪老闻言不由挑了挑眉:
“这才多久,李老这便有所收获了吗?且让我来瞧瞧。”
洪老随后从李老手中接过了那份考卷,他抚了抚须:
“数理之题他倒是放弃的干脆,不过便是老夫一时只怕也无法解出此题,是个懂取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