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赶回屋睡觉,自己留在厨房整理果子,说是明天熬糖,做糖葫芦给我们甜甜嘴。
第二天早上。
我吃到了酸甜可口的糖球。
后世每年冬天总有人在街头卖冰糖葫芦。
白纱县的冰糖葫芦一般只有山楂和苹果这两款。
听说北方有更多种类,连辣条都能做成糖衣的,我没吃过,也不敢下口。
我们的优势是果子品质好,山上捡来的野果不要钱。
野果单独吃会发酸,要是用来做糖葫芦就正好了。
“要不,我们多做些,拿去卖吧?”我小心翼翼地提议。
在阮家我可不敢这么说话。
阮大平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哪怕他的决定是错的,他不许家里人说出来。
蒋奶奶欣然接受我的提议。
晓萱成了这次行动的主力,我们采了三篮果子回来。
蒋奶奶把糖熬好了,舀起来,浇在洗净晾干的果子上,薄薄脆脆的糖衣泛着琥珀光。
我觉得自己没出多少力,自觉地让到门口,免得挡了光。
但她们坚持喊我回去,让我来撒那层芝麻。
“真好看……”
蒋奶奶沉醉地看着,笑出幸福的褶皱。
晓萱指挥道:“明天,姐姐去上学,我跟奶奶去卖,先在镇上试试!”
蒋奶奶想了想:“咱们的果子是白捡的,自家吃没人说,拿去赚钱就该有人眼红了。”
“那该怎么办?”我和晓萱异口同声。
姜是老的辣,蒋奶奶联系到山上的老姐妹,电话订货。
老姐妹带着大木箱上门,一通吆喝,左邻右舍都知道蒋奶奶要卖糖葫芦了。
人群散去,我打开木箱一看,里面的果子还不到三分之一。
明显都是捡的野果!
怪不得只收十块钱,那是跑腿费啊。
“嘛,那是请她演戏的价钱!跑路怎么还要钱,当我是冤大头哇?”蒋奶奶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