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正拿着剪子修剪花草,与其说是花草,其实都是以前许宛秋种的那些草药,原本都已经蔫了,他又挪了地方,一点一点的养活了,不止养活了,还养得非常好,静知院的院子几乎都种满了。
见唐安回来,看了他一眼:“殿下走了?”
“是,属下按照的吩咐说的。”
“嗯,殿下可还有说什么?”
“有,说让您明日去宫里参加大公主的庆典宫宴,得空去凑个热闹,别整日关在府里病恹恹的。”
“你说什么?!”
唐安话还没说完,沈行知手里的剪子咔嚓一声剪掉了一个粗枝,以为自己听错了,转眼看向他。
唐安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眨巴了眼睛说:“让你别整日关在府里病恹恹的……”
“不是,上一句!”
“得空去凑个热闹?”
沈行知语气不耐烦:“再上一句!”
“说让您明日去宫里参加大公主的庆典宫宴……”
唐安马上一整句话重复了一遍。
大公主?!
沈行知丢下剪刀急切的问:“哪里来的大公主?!”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唐安这才将近来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才说完,沈行知丢下手里的东西,顾不得衣袍上还沾着泥土,起身便快步往外面追去!
右相府大门,秦甄走至门口,正准备上马车回宫,耳边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他转身看去,见到沈行知神色匆匆的,衣袍狼狈的朝他快步跑过来。
“殿下留步!”
沈行知喘着粗气,神色有些慌乱。
但在秦甄看来,他是面色红润、体态健朗,好些时日不见,他看起来倒是英俊了不少。
这哪里看得出来他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还说他病入膏肓、躺在家里只进气不出气了?!
秦甄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问:“你这是……?”
沈行知稳了稳气息,说道:“臣听闻今夜有大公主庆典宫宴,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父皇母后寻了十年的人,岂能开玩笑,她如今是我皇姐,我也高兴,庆典宫宴那务必是要大肆操办的。”
他刚说完,沈行知便急切的问:“那臣,可以现在先进宫求见大公主吗?”
秦甄有些没反应过来:“见倒是没问题,只是你的身体……”
“臣好了!病全好了!”
“嗯、啊?!”
全好了?!
秦甄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他,两个时辰前还说在昏睡的人,现在就……病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