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也没多问,现在还有事要做,匆匆给擦伤上药,拍拍裤子要下楼去行政处找校长。“等等,你不吃饭吗?”郁风峣见他又要冲出去,连忙拉住。徐楚宁忙昏了头,“哦,对,饭……”“你傻了。”郁风峣松开他,帮他把饭从保温桶里拿出来。徐楚宁也顾不得跟他拌嘴,坐下来就吃,什么菜都往嘴里塞,塞得脸颊都鼓起来。把手机给他架上照亮,郁风峣转身打算出门。“你、你去哪。”徐楚宁连忙起身拉他,含糊不清,“不准出去,你……”郁风峣反手扶住他,“我去叫人来修灯。”“不修,你别出去……咳咳……”“你别急。”郁风峣拍了拍他的背,按着他坐下,“我又不做什么。”“谁信?”“我真要出去你也拦不住我。”“……”徐楚宁被堵得哑口无言。“先吃。”郁风峣在他桌边坐下,“我不出去,这总行了。”徐楚宁这才松开手,默默吃饭。一点手机的电筒光实在是太杯水车薪,眼睛适应了之后,更显得光线微弱,屋子里很安静。“喵喵呢?”“送去市里了,说有个小手术要做。”“要紧吗?”“不要。”“噢,好。”徐楚宁吃完饭,放下碗筷,“我走了。”“嗯。”郁风峣低头收拾桌子。徐楚宁走到门边,犹豫着回头,“你今天在门口干什么?”“等你。”郁风峣没抬头,“你说天黑之前会回来,你没有。”“总有耽误时间的时候。”徐楚宁低着眸说。“我知道。”徐楚宁想了想,说,“我听说委员会给你在镇上订了旅馆,你……”“不去。”郁风峣抓起手机,在他面前点了点,压迫意味十足,“别想把我往外推。”“行了,我知道。”徐楚宁知道他的个性,真逼急了真发疯。“还是说,天天把我关在屋子里,宁宁还是心疼了?”郁风峣敛眸。徐楚宁皮笑肉不笑,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备用钥匙,扔过去。“什么意思?”郁风峣接下来。“以后出去记得锁门。”徐楚宁淡淡说。“我可以出去了?”男人抬眉,轻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徐楚宁面不改色,“别太招摇,不该做的别做,不该说的别说,否则你不走那我走。”“懂了,我会听话。”郁风峣点头。徐楚宁回头剜他一眼,“别装可怜。”男人闭了闭眼,缓缓点头,低声道,“知道了,徐老师。”徐楚宁匆匆跑下楼,好在校长是没走,还在办公室里加班,他立马过去,跟校长汇报情况。紧赶慢赶的,凌晨一两点才全都理清楚,徐楚宁担心老校长身体,劝她先休息,剩下的自己跟方老师弄就好。方栖眼睛都熬红了,趴在桌上打呵欠,徐楚宁见他状态不好,给他倒了杯热水,“你要是累了,也去睡吧,别熬着。”方栖喝了他给自己的水,伸了个懒腰,而后身躯一歪,直接靠在他肩上。徐楚宁写字的手一顿,惊愕地偏头看去。
方栖却大大方方,闭着眼睛,似乎在小憩,说,“我就眯一小会儿,马上起来跟你一起干活。”徐楚宁便也笑笑没说话了,任由他靠着。方栖直接睡着了,在他身上靠着歪来歪去,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几次差点砸在桌子上。徐楚宁便加快动作,全部弄完,收好,才轻轻把他推醒,“好了,弄完了,我们上楼休息。”方栖呵欠连天,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似乎是知道徐楚宁脾气好性子软,不会不管自己,更是得寸进尺,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嘴里乱吼,眼睛却不睁开。徐楚宁哭笑不得,没办法,只能把他背起来送回楼上。方栖趴他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宁宁……”徐楚宁扶着扶手往上走,方栖比他住得高两楼,这会儿灯不亮,也只能慢慢走。“怎么了?”他问。“你人真好……”方栖含糊着说,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靠在他后颈上,“有你在我特别安心……”徐楚宁眸色暗了些,但嘴角勾起,面庞不由得变得温柔。他喜欢被需要的感觉。他喜欢别人在自己的帮助下越来越好。他以前也以为郁风峣需要他,但到底不过是一场骗局。把方栖送回屋,安顿好,他才回了自己房间。灯还没修好,一进门,就看见男人站在阳台上抽烟,见他回来了,便把烟灭了,扔进厕所里冲走。“你还没睡?”徐楚宁诧异问道,这会儿已经快三点了。“你没回来,我睡什么?”郁风峣说。“……”徐楚宁就不该跟他搭腔。郁风峣从阳台走进来,靠近的瞬间就皱了眉。“怎么了?”借着月色,徐楚宁看见他的表情。郁风峣不说话,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厕所里扯。“怎……”话没说完,身侧的水龙头骤然打开,霎时“哗啦”一声喷出滚烫热水,直直地兜头泼下。“你干什么?!”徐楚宁错愕不已。男人默不作声,反手栓门,粗暴而沉默地撕拽他的衣服。一片漆黑之下,徐楚宁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整个人被抵在墙上,挣扎不脱。“郁风峣!”徐楚宁颤抖声音喊他,头顶的大水龙头粗糙又暴力,跟水枪似的水压不小,打在身上都是疼的。男人桎梏住他,紧紧抱住,张口咬在他肩上。“疼!”徐楚宁一拳砸在他背上,“你是狗吗?!”“我是。”男人声音阴沉,面容凝重,掐着他的后颈,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气味。”徐楚宁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抱了别人。”“他困了我把他背回去睡觉!”“不能。”男人垂眸盯着他,慢慢摇头,眼里满是偏执,“要洗掉。”徐楚宁闭着眼睛,偏头,又被扳回来,声音哽咽,“你又怎么了……别像疯狗一样。”心疼地摸了摸他苍白的脸颊,郁风峣低头吻他,而后轻轻咬住他颤抖不已的嘴唇,直到血腥味弥漫在二人厮磨纠缠的唇齿间。“好疼……”“我也疼。这是没办法的事。”男人低垂眼睑,面庞浮起痛楚之色,竭力压抑,眸中波涛汹涌,随手扯下毛巾勒在他唇间,动作不停。“抱歉,宁宁,别叫出声。”穷山陋水,把他的宝贝都养野了学校里新搭了两个棚子,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