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化对策。纪缥缈乖乖放开他的手,低声说:“他生病了,正在看医生,你晚点回去吧,他也要面子。”“什么病?什么时候开始的?真的严重的话为什么不去医院?”“行吧,其实没那么严重,只是可能会把他疼死,他不想让你看见罢了。”纪缥缈一把说了实话。“什么意思。”徐楚宁半信半疑。“伤口可能要清创,我也不太懂,但听起来还是蛮痛的。”纪缥缈看了眼时间,“估计过会儿就好了,你先陪我在外面玩会儿吧。”徐楚宁想起这段时间的事,忍不住凝了脸色,“他的伤不是早就好了吗?怎么还会需要清创。”“他自己爱造呗,”纪缥缈浑不在意的样子,伸手接着雪花看冰晶,“要让他规规矩矩养伤,无异于把他拴起来,更何况你在身边,他不可能消停的。”徐楚宁很烦,“别把事情归咎到我身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吧,我错了。”纪缥缈滑跪道歉非常熟练。徐楚宁心却一点点沉下去了,回想这段时间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出郁风峣在撒谎的证据。他怎么可能……明明前几天还生龙活虎把他压在门上……但他的腿,徐楚宁确实没怎么注意到,郁风峣自己也没多大反应,他就默认已经快痊愈了。纪缥缈还在玩雪,徐楚宁瞥他一眼,转身回了房间。上了楼,走到门口,才看见医生恰巧从房间出来,见了他,微微颔首算是招呼。与他们擦肩而过,徐楚宁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不太好闻,他不喜欢。房间里亮着灯,郁风峣还坐在床上,在看手机。徐楚宁没走进去,站在玄关。“我以为你会待久一点。”郁风峣开了口。徐楚宁走进去,“我想回来就回来。”“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你没你想的那么自由。”郁风峣收起手机,抬眼,苍白面色也掩盖不住他骨子里的优越和傲慢,“你做不了你想做的事。”“或许可以。”徐楚宁抬手,看了两眼手腕上的檀香珠,“它真的很灵。”“什么意思。”“我讨厌你,它就替我报复你了。”徐楚宁说着,甚至还笑了一下。“你太残忍了。”郁风峣注视他的眸子,敛了目光,“我以为你会先关心我。”徐楚宁耸肩,“你已经把我所有耐心都预支过了。”男人便不再说话,继续拿起手机,苍白唇色,微微抿着,似乎在压抑什么。徐楚宁转身,坐到桌边,同母亲联系,继续商量土地的问题。他还是忌惮郁风峣的,尤其是涉及到母亲的事,原本以为他还算有点良心,可郁风峣的手一再伸向自己家里,徐楚宁只有无尽的恨意。高中生给他发消息,问他到没到山庄。徐楚宁简单回了几句。【明天记得来啊,我去早市买些食材,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徐楚宁微微笑了,笑容很快就消失,只是疏离地回复:【嗯,好。】他的笑容被身后的男人看在眼里,郁风峣注视着那个反光的茶叶柜,把宁宁转瞬即逝的笑容尽收眼底。眼神渐渐变得虚无。晚餐前,白夏川来找他,徐楚宁恰巧不在。回来的时候,白夏川刚好走,擦肩而过的瞬间,徐楚宁注意到他瞪了自己一眼,那眼里的恨意好像能烧起来似的。但徐楚宁没有看他。见他回来,郁风峣也有点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把桌上的两杯玫瑰残茶收起来。
“他来找你干什么?”徐楚宁想起那天在喷泉边听见的对话,他不关心郁风峣会如何,他只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卷进去。“什么也没干,别多想。”徐楚宁都气笑了。“你母亲的地,已经定下来了。”郁风峣拿叉子切了一小块玫瑰花糕,咬下,似乎是随口提起,“是一笔很公平的买卖,我不说她会赚,但绝对没有亏。”徐楚宁没言语。他知道这件事已经弄好了,也问过妈妈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千方百计找了律师,就是怕郁风峣真的会做些什么。但律师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普通的土地买卖流程,还反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徐楚宁又怕这是郁风峣诱他上钩的阴谋,还是什么都没说。郁风峣走过来抱他,被他嫌弃身上有玫瑰花的味道推开了,男人拽着他不松,往怀里拖,徐楚宁就求他,说自己闻着这个香气想吐。郁风峣才把他放开。房间里陷入沉默。许久,才听见男人说:“上次吓你的,我什么也没做。”徐楚宁温婉一笑,“马后炮谁都会。”郁风峣垂眸望着沸腾的花茶,缄默片刻,又说:“我不想你离开我,所以故意那么说。”“哈哈。”徐楚宁把玩着长长的咖啡匙,歪着头看他:“那我真的太感动了。”茶泡好了,郁风峣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次他不再说话。徐楚宁瞥了一眼茶杯:“我不喝玫瑰花茶。”郁风峣轻呷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要么你自己喝,要么我灌你。自己选。”徐楚宁起身,一巴掌把茶杯扇到地上。翌日,是他跟高中生约好的饭局。顺利的话,他会去镇子上买礼物,送去兄妹家里,而高中生会做一桌子好菜,宴请他来之不易的朋友。可是,事情并不顺利。那顿饭,还是没人吃上。你到底救得了谁。第二天是个非常阴沉的雨天,比过去一周都荒凉。冬天很少有这样大的雨,雾气充斥了整个山庄,如同仙境,但说实话,并不好看。徐楚宁收拾收拾,正要拿伞出去,又被拦住。“等雨小点吧。”郁风峣抵在玄关。“你可以不去。”徐楚宁显然并不打算听他的。跟兄妹俩约好了,会提前到,再晚点天就黑了。“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去。”郁风峣也是十分强硬。徐楚宁真的很想再给他一脚,但顾忌着他的伤,一口气提起来许久,还是做不出那种残忍的事,他跟郁风峣到底还是不一样。把他推到一边,徐楚宁提着伞就走了。郁风峣行动不便,很轻松就被推开,靠在边柜上滑稽又狼狈,喊了宁宁一声,也没被搭理。徐楚宁走进电梯的时候,恰巧看见男人从房间出来。徐楚宁倒还真是佩服这人的偏执,路都走不稳还要跟出来。自己不听话,真的让他很没面子呢。电梯门缓缓关上,徐楚宁微抬下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