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翰采不再犹豫,立即召集谢家各房当家人,一番细致的安排布置。
“济宁,是谢家的济宁!”
“谁想灭绝我谢家,就从我谢氏族人的尸身上踏过去!”
“明日,关系我谢氏存亡。为了家族,何惜一命?”
谢翰采站起身来,悲壮且慷慨激昂。
谢氏各房族人无不摩拳擦掌,亢奋无比。
……
翌日清晨。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今日风清气爽。
距离济宁城二十多里之外的洸水码头上,戒备森严。
码头上的闲杂人等全都被驱离。
往来的船只,也全都不得靠近码头,在河道中停泊。
云逍今天穿着侯爵服。
貂蝉笼巾七梁冠,绝胜人间万户侯。
这一身装扮,虽然失去了道袍的飘逸出尘,却多出了几分贵气与威严。
程雪迎今天一身白裙,站在云逍身侧。
她偷偷地看了云逍一眼,心头撞鹿一般砰砰乱跳。
这个小男人,还真是迷死个人了!
早知那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跟他学会打针。
良机已失,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想到这里,程雪迎满脸绯红……呸,程雪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下作了?
徐从治以及济宁的官员,都是身穿崭新的官袍,站立在云逍的身后,神情肃然。
码头外围,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洸水的船只上的客商、船工,也都好奇地朝着这边张望。
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竟然让浙直总督从济宁城,亲自赶到洸水码头来迎候?
徐从治看了看天色,提醒道:“云真人,城里面……”
昨天就陆续接到下面的禀报,谢氏以及济宁士绅有异动。
云真人却置之不理。
今天一大早,又带着官员们来迎吴有性。
城中此时无人镇守,要是出了乱子该如何是好?
云逍淡淡地说道:“大局已定,不妨事。”
坑已挖好,猎物们也准备往坑里跳了。
只需链霉素一到,就可以一锤定音,了结此间事。
徐从治顿时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