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说:“认识这么久,我仔细想了想,有好些事情没有跟你做过。”她心里?还在想刚才那?个吻的事,一时间?,没太听清他的意?思。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现在脑子有点迷糊,你说得明白点?”他沉默了一会,似在斟酌,又像是在思索怎么才说得明白些。季烟悄然等待,趁着这期间?,她一遍又一遍沉稳自己慌乱的心绪。她告诉自己,他和她现在的步调是一致的。她应该逐渐习惯。良久,王隽出声打破沉寂:“你说过会给我补偿错误的机会?”她的频道又是一下子没跟上他的:“嗯,怎么了?”随即又自我猜测,“不会是你又犯了什么错吧?”他笑了,摇摇头:“是过往历史遗留问题,不是现在的。”原来还有过往的错误,她抿着唇,无不惬意?地看着他,问:“什么错?”他再一次无声。她皱眉,摇了下他的手:“很严重?”“有点。”“?”季烟好好想了想,半天过去,还是没想出来他过去有犯过其他难以启齿、不可原谅的错误。王隽捏了捏她的手,以商量的口吻说:“你可以算旧账,这是我该的,但在算旧账的同?时不要忘记你还给过我弥补的机会。”他都?这么说了,季烟还能说什么,况且,她真的是被他这番提前预警吊足了胃口。她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反复犹豫,不好直接说。“你说吧,”季烟说,“无论是什么事,我都?原谅你。”他眉梢微扬:“真的?”“你想来假的吗?”他低头轻笑。她跟着笑,同?时说:“行了,关子也卖够了,是时候揭晓答案了吧?”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目光格外的温柔,就在季烟要询问的时候,他伸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同?时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不就上个车,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让她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心里?惶惶不安的。她摇头失笑,想着等过完今晚得就着这个事好好和他说一下,别什么事都?搞得这么神秘莫测的。只是这刚要弯腰坐进去,甫一看见座位上的一束花,她当即愣住。花是玫瑰花,白绿色的,用墨绿和黑白牛皮纸包着。温柔中透着雅致。视觉冲击力很强。季烟没太反应得过来,看了一会,她转身看他,指着车上的花束,说:“这是?”她觉得脑子比刚才还乱了。王隽上前,抱出那?束花,指尖碰了下花朵,他抬头,看着她,表情是有些严肃的。季烟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王隽说:“那?晚,还有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没送过你花。”她呼吸骤然提紧,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他顿了下,又低头瞧了眼怀里?的花,目光再次移向她:“我想做以前从?没有做过的事。”话落,他递出怀里?的花,轻轻说了一句:“希望你喜欢。”季烟手握得紧紧的,没伸手去接。他笑了笑,问:“不喜欢这个颜色?”
她摇摇头。他扬了下眉,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五指蜷紧在一起,指骨泛着点白。他附身,握住她的手背,说:“不喜欢我换……”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就没了声,取而代?之?的怀里?发出窸窣声响。王隽就那?么微弯着身体,被季烟环住脖颈,两人身体触碰上,他抱在怀里?的花束因为拥挤,纸张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他听来,竟觉得无比美?妙。说是天籁之?音也不为过。季烟又是环紧手臂,她看着远处的街景。浓浓夜色,因为周围的路灯、车灯,照出一块不大?不小的亮堂处。犹如在黑夜之?中,为路过的人照出一片希望。是仿佛灯塔一般的存在。就像夹在两人之?间?的这束花。季烟胸腔涌动着,她忍着身体止不住发出的颤抖,说:“送花你还能弄得这么别出心裁,你有什么是不行的。”他转过脸,贴着她的头发,说:“还有很多,你要以后才能慢慢发现。”鼻子又是一酸,她觉得是风吹的,“要是我发现之?后,嫌弃你呢?”他说:“我尽量做得不让你嫌弃我。”她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呼吸好几口气,才说:“就你会说话。”他嗯了声,很平静地回?:“谢谢你的夸奖。”他做得对,该得赞许的事情,他从?来都?是坦承应下。风息拂过,是冷的,落在脸上,她却不觉得。她忍了一会,彻底笑出声。-去用餐的路上,季烟看着抱在怀里?的花束,这边摸一朵,那?边摸一朵,这边碰一下,那?边碰一下,最后低头,把脸贴在上面,和它们来个亲密的接触。王隽看到?这一幕,他转过脸,注意?着前面的路况,问:“就这么喜欢?”季烟抬起头,靠着椅背,说:“说喜欢,那?是必须的,谁收到?花不喜欢。”前方是个路口,红灯了,王隽放缓车速,车子渐渐停下,他问:“那?还有什么原因。”她嗯了好久,再次拥紧怀里?的花束,别过脸,和他四目相对:“今天最后一天收到?花,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是个好寓意?。”他正想问好寓意?是指什么,随即听见她说:“最近办公室有个同?事在追星,对她偶像的最大?祝福就是走花路,我就祝以后我们的生活灿烂,永远有光,就像这束花一样。”生活灿烂,永远有光。这也是他看到?这束花的颜色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他伸出手,过来握住她的,说:“一定可以的。”她看了看两人缠在一起的手,把他的手拿开,他说:“不让我牵?”她笑了下,把他的手掌摊开放平,再把自己的手和他掌心相贴,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他眉眼弯弯,她偷着笑,手指一屈,落入他的指缝,贴紧,就成了十指纠缠。她问:“这样牵会不会好一些?”何止一些。王隽屈下自己的手指,贴着她的手背,一点一点贴紧了,他说:“是很好的,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跟绕口令似的。余光瞥见什么,季烟晃了晃被他紧紧缠住的手,说:“行了,待会再牵,要开车了。”王隽目光幽幽地看了她一下,下一秒,他抬起手,低下头,在她手背轻轻地碰了下,然后放开坐好,心无旁骛地专心开车。和刚才的柔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