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坐在下面?听着他的每一句反驳,他甚至想带头?为邵承鼓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沉默下来的评委让观众席的同学知道?台上的演讲人赢了这一场,他们站起来为邵承鼓掌,肆意又洒脱。
当掌声响起的时候,评委的话就全淹没在了嗓子眼?里?,他们的质疑被淹没在雷动声中,像不服的蚂蚁,举起石头?,也无法再动摇台上的象。
邵承站在掌声里?,他目光坚定又锐利,他看人群里?稳稳坐着的那个人,对邢越露出一个“你看,我可以做到”的笑容。
演讲比赛结束的时候,有人为邵承送花献礼,鼓舞他,称赞他,在后台闹了好大一会,前方的比赛仍在继续,他等啊等,将每个来为他助威的人记在心?里?,可他没看到他最想看到的人,于是匆匆告别了众人,离开阶梯教室,连结果也未等。
他在图书馆的楼梯道?里?碰见邢越的时候,他正靠在那儿?抽烟,易感期会加重烟瘾,这在很多alpha那里?是特殊情况,邢越是否因为易感期邵承暂且不能得知,他只站在那里?,就闻到了逼人的龙舌兰气息。
他一步步踩着阶梯,从高处走到他的面?前,夺过他手?上的烟,在嘴里?猛烈地抽了一口,抬眸问他:“我今天够a吗?”
邢越盯着他的西装,由他两天前亲手?准备的西装很衬邵承的身?材,他由衷地说:“你是我见过最a的a。”
邵承抽了一口烟,便将烟头?丢在了脚底,他解开领带和西装的纽扣,问道?:“邢越,想要我么?”
他的动作那么放肆,脱掉了西装外?套,同那半截香烟一块儿?丢在脚底,邢越低眸说:“今天的表现很好,唯一的缺点是太强势,你让评委没脸,评委就不会叫你好看……”
“我问你想要我么。”邵承打断他的话,依然强势地命令,“说话。”
他岔开话题是为什么呢?掩饰?可笑,他眼?里?的激荡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邢越的目光越来越暗,逼仄的空间里?,龙舌兰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这种?浓度完全可以绞杀一个oga让他无法喘息,就连顶级的邵承都快站不稳,他抬手?一把抓住邢越的下巴,神色比演讲时还要凶:“上我。”
邢越沉默了许久,他额角的青筋崩成一条线,双唇紧闭,坐在观众席的时候,他最想做的就是拉下舞台上的人,在一个没人的暗处,让他的强势锐利都变成可怜的求饶。
让他的四?肢无力抵挡,只会谄媚地勾上他的腰,让他凶悍的瞳孔失焦,流泪,沾湿被褥,让那张舌战群儒不落下风的嘴只会叫哥哥,哥哥,你饶了我。
邢越突然扣住邵承的后脑勺,反身?将人压在墙壁上,他像一头?被激醒了的虎豹,人面?兽心?的他此刻内心?叫嚣着别管了,撕碎一切吧。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带邵承离开学校的,他们在半路吻,在楼道?里?吻,在接近家门口的壁面?,迫不及待地撕扯对方的衣服,邵承之?前无法理解楼道?里?看到的那一幕情趣,但现在他和邢越的疯狂已经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一刻不能忍。
猎人捕了一条凶悍的鱼,最开始,那鱼碰也不给碰,每个眼?神都是不怕死的挑衅,猎人恼火,却又沉浸给鱼儿?漂亮的鳞片,他养着它,宠着它,甚至惯着他,让鱼儿?不再惧怕他,愿意亲近他,他尝试用?指尖拨开鱼儿?脆弱的鳞片,可是轻轻一碰,鱼儿?就在水里?打转,差点跳出水面?,他抽出指尖,抚摸了鱼尾多次,如同暴雨前的安慰,他太期待鳞片下的风景了,他去吻,去舔,刺激得鱼儿?在水中不断翻滚,最终狠心?迫开一条软道?,缸中泛起几段泡泡,那是鱼儿?求救的信号,水花四?溅,沾湿猎人兴奋的面?颊,他低头?探入水里?,妄图给与它一线生机。
“唔……”
鱼儿?想要说话,但被杀红眼?的猎人掐在喉咙里?,鱼缸泛起层层的涟漪,似鱼儿?在低声地哭泣,它的目光浑浊了,柔弱了,后悔了,忘记了猎人在特殊时期,却挑衅勾缠猎人进入狂欢的小鱼,终于成为了猎杀者?盘中的肥美一餐。
饱腹并?不存在,猎人只会疲惫,待他腹中叫嚣,新的一轮餐宴便会开始,无休无止,夜不能寐。
鱼缸要被撞碎了,但鱼儿?冲不出束缚,他的脊鳞红润不堪,连鱼尾都被玩得没力。
帘外?挑起一轮弯弯明月,微弱的光透进帘子,小鱼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摇摇欲坠,意识浑然,待他再仔细点才发现,那不是弯月,是晨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