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嫡女便是文曼红。文曼红的父亲前段时间犯了事,因为私运违禁物品,从中贩卖,牟取暴利,正赶上上面来的钦差大臣例行调查,将这件事查了出来。走投无路之下,求到了文氏这里,文氏替他将这件事处理了,将他从里面摘了出来,找了替罪羊将他的罪过担下,最后不但没有因此获罪,反而官还升了一阶。文氏提出来的要求便是要文曼红嫁给林行明,做她的眼线,今后要将林行明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她。这份资料还包括文曼红的父亲所犯的一系列罪证,可以说详细至极,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能这么快就查到的。林西梵心知肚明,但也没有在意这点,看过后,林西梵就将这份资料收了起来。“哥哥,这份资料对我很有用,我就先拿走了。”周御渊眉眼抬都没抬,嗓音冷冷的道:“随你。”林西梵唇角扬了扬,之后他该干什么干什么,为周御渊按摩、敷药……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周御渊看着他的侧脸,有心想要问问他今天会不会去普安寺见那个女人,但就是说不出口,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身份去问,于是脸上的神色就越发冷漠了,简直浑身都在散发着低气压,瞳孔都变得更加幽深。很快就到了快该出门的时间,林西梵为周御渊敷好药后,就出了院子走了。周御渊转动轮椅来到窗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只手按在轮椅扶手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面色阴郁,眼神也变得有些阴鹜。“吴言,那个女人,你可解决了?”吴言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殿下放心,林大夫即便去了也不会见到她。”林西梵出了院子后,并没有离开侯府,而是径直去了文氏的院子。院门口的守卫见到他还想拦他,林西梵稍一放出些威压,这些人就不能动了,他直接进了文氏主院内。文氏那里也得到下人们传上来的消息,到后面也没人拦他了。林西梵进了屋内,文氏正坐在上首,看到他进来后,说道:“你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可不是这里,薛氏没有和你交代清楚吗。”林西梵径直走过去坐到了文氏旁边,“我的婚事,还用不到你来做主。”“我是侯府主母,别说你的婚事,这侯府内每一个少爷小姐的婚事都是我做主,你也不例外。”林西梵直接将吴言查到的那份资料放到了桌上,“下次想要算计我前,先想想清楚,被我发现了的后果,还是之前那毒你觉得轻了,想要在试试新的?在让我发现你敢打扰我娘亲,我不介意让你试试我新研制出的毒药。”文氏看了一眼林西梵拿出来的东西之后,眼神微变,又迅速的全都看完了,看完之后,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林行明,我可是侯府主母,你就不怕我将你下毒之事传出去,将你告到大理寺!”“夫人有证据吗?如果有证据,之前那次也不会被禁足了吧。”
“你!”文氏气急,手中紧紧的攥着那几张纸,都攥出了几道深深的折痕。“这些可是最明确的证据,我能查到这些,自然也能查到更多,这次只是给夫人一个警告,今后不要妄想将手伸到我的院子里,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了。”林西梵说完后就离开了,气的文氏在后面摔了茶杯。这还没完,林西梵离开后不久,一个富家打扮的妇人便带着一个粉衣女子进来了,进门后妇人便朝着文氏骂了起来,大意便是答应了他官人的话不但没有办到,还想诓骗她的女儿嫁给林行明,替她谋害侯府少爷,即便是庶子,万一被查到,这也是死罪,武阳候就不会放过他们。她说话毫不客气,声音嚷嚷的恨不得整个侯府都听见,文氏脸色难看,刘婆子更是早早的就关上了门,还让下人们都走远了,好在这是她的院子,下人们即便听到了只言片语也不会有人敢传出去。文氏怒急呵斥道:“我何曾骗过你,如果不是看在文志明姓文的份上,我也不会管他的那堆破事,更不用说他现在不但没有被查办,还官升一级,我做的已经仁至义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妇人打断,“是,我官人是犯了事,但每年你们大把的钱财收取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少拿,这次出事,更是大把的钱财奉上,你们是为了救志明吗,不过是为了继续让他从事那些走私的生意好从中大把牟利,现在说好的事情没有办好,还想害了我的女儿,你个黑心肝的东西!”原本她夫君这件事是过去了,但就在昨晚却又突然被革职查办,还被关进了大牢,不但将之前的事情全都调查清楚证据确凿,还将被冤枉的人放了。她各种找人求情,才有人给她露了个口风,是文氏上面的人放弃了他。他上面还能有谁,不就是文氏的那些人吗。好在官府调查清楚,他官人罪不至死,也并没有牵连她们这些家属亲眷,想到文氏还要她女儿做的那些事情,如果真成了,那可是杀人的大罪,妇人直接坐不住了,连夜赶了过来,就是为了将女儿带回去。以他官人的罪名,依律惩办也罪不至死,但她们家如果继续替文氏这个黑心肝的继续办事,才是真的要大难临头。在赶到京城后,妇人收到了一个纸条,上面告诉她她女儿现在的位置,她直接赶去了普安寺。普安寺,正值桃花盛开的时节,这段时间来普安寺内上香赏花的人也逐渐增多,其中不乏一些年轻的青年男女。文曼红身穿一身粉色裙衫,在婢女的陪同下,上香结束后,就到了约定好的桃树下等待,结果等了半个多时辰,侯府三公子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见到她之后直接就将她拉走了,带着她又回了侯府,气势冲冲的来到了文氏面前。文氏听着妇人那些话,被气的手都开始哆嗦,将手里林西梵给她的那些东西朝着她扔了出去,“行事莽撞,言行无忌,把柄都被人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还不知道呢,落到这一步,他是咎由自取!”文氏下令让刘婆子将她赶出去。妇人嫌弃的朝着她呸了一声,“不用你赶,我们自己走,真当这破地方有人愿意来呢。”妇人带着文曼红收拾好了行礼,直接带着她离开了武阳候府。文氏被气的头痛,当下就病倒了,请了大夫进府诊治。林西梵回到屋里的时候,周御渊正兀自生闷气中,他后悔了,他刚才就应该拉着林西梵不让他出去的,即便知道他不可能看到那个女子,但就他出去见那个女子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让他难受的了。乍一下又看到他,周御渊都有些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