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轩手都快疼死了,靠,他明天一定要把黎朝的美甲剪掉!
看陆煜轩半晌没说话,谭老不以为然的嗤笑,
“就知道你小子吹牛,还找着了,赶明儿我给你包办个算了。”
“大可不必。”
谭老指点完陆煜轩,自然也没忘了一旁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江慕言,
“还有你,听说十月订婚?我到时候一定来,给我多备点儿喜酒。”
江慕言陪着笑,天知道他那笑有多苦涩。
开席,在这场合,吃向来都是次要的事,主要还是谈事攀交情。
温阮清的画在艺术圈里,一直小有名气,都是搞艺术的,依着自己的实力,和外公、谭老的身份,与几位搞艺术的倒是相谈甚欢。
其余无论是投资人、播放平台的老总、广电的领导或者是中美协、节目组的几人,都顺着陆晏辞的话题,和温阮清聊的很好。
总之整个饭局,温阮清一点都没有尴尬、不自在或者无聊。
一帮人聊着聊着上了头,搞艺术的乘兴而至,李牧又是个随心的,看中翠竹轩的环境,索性叫团队过来拍了些片段,做节目宣传片用。
由于只是个宣传片,要保持节目嘉宾的神秘性,更是为了将大众的目光都吸引到传统文化上,镜头并未拍脸。
温阮清现场作了副山水画,柔荑在并不大的扇面上落笔,布局宏大反复兼具明快晴朗,精致不刻板,规整中见放逸,清理明艳,繁简有致,精彩绝伦。
看得在场一众人掌心都快拍烂了,谭老更像是得了什么稀世宝贝般护着那扇面,“这把扇子,可归我了啊。”
温阮清活动了下手腕,笑着说,“您看得上就行。”
谭老眯了眯眸子,这天赋,这功底,怕是往后要将温秉林这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咯。
李牧的眼睛就没从显示器上挪开过,画是惊艳,但那手也是好看的过分,比他之前拍过的所有手模都好看。
“温老师,你能再重新画一幅不?手好看,我怕到时候观众都盯你手去了,疏忽了画,再拍一遍没你手的。”
话音刚落,陆晏辞便揽过温阮清护着,瞪向李牧的眼神简直不要太凶狠,
“滚,早干什么去了。”
说完抓过温阮清的右手,轻轻按摩着。
再画一幅,说的轻巧,别看那么小的扇面,可一画就是那么久,他还心疼呢。
李牧也知道他这要求是有点过分,便没再说什么。
行吧,惹不起,有手就有手吧,到时候后期剪辑一下,先放画再放手,啥啥他都有。
再加上顶流明星加持,到时候这节目指定火。
看着拍了几个小时,到时候剪辑出来,和别的景加起来也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宣传片。
于是一行人又在翠竹轩吃了晚饭才散场。
回御景园的路上,陆晏辞靠在椅背上,微阖着眼,领口的扣子从上车就解开了两颗,整个人满满的松弛感。
但一只手仍然抓着温阮清的右手手腕在给她轻轻按摩。
温阮清是第一次见他组局应酬,也是第一次见他酒过三巡露出点疲态,轻声开口,“你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