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婉当真是个烈女,血都快流干了,手里还紧紧的攥着块玉佩,人都冰了,还死活不肯松手,想来是你那不知道是谁的生父给的。”
温阮清直觉全身血液倒流,不由自主的发颤,心口闷堵的她要喘不过来气,“那块玉佩在哪?”
“玉佩啊,当初温婉都死透了,还拽着那枚玉佩不肯松手,最后邢良友恼羞成怒了,硬从她手里扒了下来,给我戴着玩了几年……然后……”
梁珊死死盯着镜子中温阮清的眼睛,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卖、了~”
“卖给谁了?”
那是温婉留下的,唯一的一件有关她生父线索的物件,温阮清想知道下落。
梁珊嗤笑,“瞧你,傻的可怜,且不说卖给谁我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告诉了你,有什么用?”
“你的命就到今天为止了,知道了能有什么用?”
温阮清已经觉得脖子上抵着的刀力道更重了,向后仰着,“你总该让我死的明白点。”
“我的小璇死的那么可怜,你凭什么能死的明白?!”
梁珊说着便发了狠,脖子上的刀,好似又重了一分。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根本找不到能稍稍脱身的办法,门外也迟迟不见动静。
温阮清决定冒险一回,最起码,从把这刀,先从她脖子上挪开一分,才能有脱身的机会。
“你当真是心盲,自己所识非人,咎由自取毁了自己的一生,医生都将邢璇的死因说的明明白白,你就是听不进去,我真想剜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人心。”
梁珊从来都是个情绪不定之人。
她记忆里,邢良友和梁珊吵架的时候,梁珊就是个思维极易被带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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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梁珊面目狰狞的当即举起刀,朝着她的心脏狠狠刺下去,
“我剜了你的心!你个贱种!”
刀从脖子上挪开,温阮清得了机会,拼力往旁边躲的同时朝门外跑去,边跑边大声喊着求救。
也不知道护士站那边的陆曼和保镖能不能听到。
或者,门外有没有正好路过的人。
梁珊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计,追上去拿刀不管不顾的朝着温阮清身上刺过去,发了疯般,
“好你个贱野种,你算计我,你们母女毁了我的人生,你还想好好活着不成,我今天一定要你偿命!”
更衣室的门,她进来的时候反锁了。
打开也是需要过程的,手刚碰到门锁,后面刀就刺了过来,温阮清只好收手先往旁边躲去。
梁珊根本疯了,也不管刀往哪儿砍,只奋力朝她身上招呼就是。
温阮清躲过了差点落在后背的刀,却没躲过那刀还是刺在了她的左臂。
带着杀意的力道,温阮清痛的全身再度渗出冷汗,边躲边大声喊救命,可更衣室就那么大点地方,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更衣室的位置又是在走廊尽头,一般情况下,除非医护人员,不然也没人路过。
温阮清顾不得血流不止的左臂,拼命在室内和疯女人周旋。
可从小体弱多病的她,哪里抵得过发了疯的梁珊。
短短一两分钟,身上因躲避不及挨了好几刀,深深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