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的包装纸和他那天换走她两根女士烟的那根棒棒糖的包装有几分相似。
“但没能找到一模一样的。”时舒说。
她找遍了拍拍糖果屋,也没能找到蓝色的,透明的,和他换走她烟盒里两支烟的同样的塑料包装纸。
半晌,徐欥才算是反应过来。
他眼里的星星重新亮起来,笑容柔软鲜明:“谢谢您,我很喜欢您送我的礼物。”
……
徐欥送时舒离开。
雨已经停了。
这冗长的巷子里仍有积雪躲在暗处,白了枝头。
风一刮,白雪悉悉簇簇落下。
出了长巷。
时舒要徐欥止步。
“回吧。”
这条路大约还有四五百米的样子,目送就可以看着她回到车上。
徐欥于是止步。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时舒身后,看着她离开。
她穿着黑色大衣,高跟鞋将她本来就高的身量衬托得更有气势,更有气场。
浓密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发量丰厚,长发压住她的背影纤细修长,颈部线条优雅,她的气质和这冬雨后的夜晚一样清冷又高级。
等时舒走了约摸百步。
徐欥还是没忍住喊了她。
“时总。”
时舒放慢脚步,回眸:“怎么?”
“我能不能问。”徐欥顿了顿:“您喜欢什么动物?”
时舒戏谑地笑了声:“喜欢狐狸。”
“啊?”
“和狗。”
狐狸和狗。
徐欥自言自语。
“大的,大型犬,拉布拉多。”
等看到白色的新能源汽车驶离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大教堂以后,徐欥转过身,自己一个人回家。
他想起,时舒的微信头像,就是一条拉布拉多。
就是她的“弟弟”。
她喜欢的动物是。
狐狸和大狗。
青石板路面湿湿漉漉的,松柏枝头融化的雪迷迷糊糊之中翻了个身,落到地面上跌得粉碎。
徐欥看到横卧在青石板路上的伞下已空无一猫,而时舒的那把折叠伞仍撑在原处,空空荡荡。
没有人见过她弯下腰为一只猫咪打伞的模样。
没有人见过她穿过半城,为他挑选一支棒棒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