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偏殿,太医诊过脉后说道:“恭喜冀王殿下,王妃有喜了!”
“真的?”禇正柯惊喜道。
自从生儿子时伤了身子,冀王妃多年都未曾有孕,没想到如今竟有了身孕,让禇正柯如何能不高兴。
淑妃闻言,也欣喜不已,这么些年,禇正柯只有禇琮一个儿子,若是能再添一个儿子,就太好了。
禇璇来到屋内,见淑妃和禇正柯一脸喜色,不禁皱眉道:“如今都火烧眉毛了,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怎么可能会不急!我已经命人去通知宁太夫人了,在联合些朝臣一起为鸿渊求情。”禇正柯道。
刚才被新生命的到来给冲昏了头脑,这会儿肯定是宁鸿渊的事最重要。
“行了!不用那么麻烦。”禇璇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禇正柯,让禇正柯去和魏帝解释。
这件事她是不能再插手了,否则真说不清了。
宫门外,宁鸿渊被绑着,等待行刑时刻的到来。
宁太夫人一身诰命夫人的服制,来到儿子面前道:“你放心!母亲不会让你有事的。”
公主是自杀,凭什么让她儿子偿命!就算拼上她这条命,她也要保住儿子。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儿子不惧死,如果母亲要进宫,看到禇璇告诉她一声,就说我有几句话要对她说,让她来我一面。”宁鸿渊道。
他只是想在死前见她一面而已,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宁太夫人无奈地阖了下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和她的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八公主早上才被人发现,还没到中午,禇璇和宁鸿渊有染,逼死八公主的事就被传的人尽皆知,这背后若是没人操纵,打死她都不信。
“时间不多了,母亲还要入宫,你自己想想以后的事吧。”
就算保住性命,但人言可畏,这流言要如何平息?
宁太夫人入了宫,先去启祥宫拜祭了一下八公主,又诚恳的向懋嫔致歉。
懋嫔丧女,正是悲痛之时,看见宁太夫人免不了一顿责难,宁太夫人也只能听着,谁让他儿子非要退婚。
听懋嫔骂了几句,宁太夫人就告辞去见魏帝。
一进勤政殿,禇正柯已经在里面了,禇正柯跪在地上,魏帝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宁太夫人行过礼后,又跪下哀求道:“臣妇恳请陛下看在宁家为大魏江山誓死效忠的份上,放过我儿一命吧!”
“宁太夫人请起吧!”魏帝看向地上跪着的人,“老六,你也起来吧。”
他又对魏冲道:“命人去把溱国公带回殿内。”
“是!”魏冲应下后,就去传令了。
宁太夫人不解地看向禇正柯,禇正柯向她点了下头,示意让她安心。
很快宁鸿渊被带到殿内,行过礼后,魏帝就让宁鸿渊平身了。
“此事让爱卿受委屈了。”
宁鸿渊听后一怔,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魏帝安抚了几句,就让众人离开了。
出了勤政殿,宁鸿渊才疑惑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
“云汐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害的。至于谋害她的人是谁,父皇已经不打算追究,准备对外声称是病故。”禇正柯道。
宁鸿渊沉思起来,这个害死八公主的人多半是禇正梧。
禇正柯继续说道:“这次多亏璇儿,是她发现云汐脖子上的勒痕是被人从后面勒的,只要让父皇觉得你是被人陷害的,以父皇多疑的性格定不会再杀你。而且父皇已经看了你请罪的折子,知道你不是故意悔婚,也就放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