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之前的容易曾经很爱拍照,她每年都会往照片墙上增加几张有意义的新照片,而从她幼儿园毕业汇演开始,几乎每逢毕业季的重要照片里都会有他的身影。顾归帆是幼儿园毕业汇演里的大灰狼,也是羽毛球比赛里的队友,更是她初中毕业纪念照里那个帮忙拎包的路人帅哥。据她如今在附中读高中的好友谢洁所说,他毕业一年有余,仍旧会时不时被人瞻仰留在学校宣传栏上的照片。在新一届优秀毕业生的照片被换上去之前,恐怕还会被瞻仰很久。容易曾经对此颇有微词:“他还活蹦乱跳着呢,怎么能用瞻仰?”谢洁当时就半开玩笑的问:“你该不会是心疼他了吧?”这句话当场就让容易怔住了,她想承认自己就是心疼他,他们是好朋友,可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么说。如果他们单纯就只是好朋友的话,是完全用不着不好意思的。谢洁后来又跟自己聊了什么,容易早就记不清了,她们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打电话闲聊,话题更是丰富的天南海北到处都是。她们聊各自的学习,也聊青春期的萌动,其中就包括感兴趣的男孩子。顾归帆出现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是以正面案例的形式出现。吃过晚饭,容易按照安檀的建议,跟妈妈一起带着他来看了自家的照片墙。容峥本来想叫上容安安一起跟过去看,但被容宴西以要检查作业为由给扣了住,只好跟两个蔫巴茄子一样跟着他进了书房。容家的照片墙位于家中小客厅的背面,那里本是一面毫无特色的白墙,是家里人从走廊里路过时根本不会多看的鸡肋位置,可经过容宴西精心规划,已然是家中最值得驻足欣赏的地方了。顾归帆一眼就看到了位于容易幼儿园毕业汇演照片中间的自己,他也有这张照片,只是小时候不懂得该如何保存,如今已经褪色压了箱底,这时就由衷称赞道:“照片保存得真好。”容易不失得意的扬起线条精巧的下巴:“当然了,那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照片是我爸拍的,他在这方面可厉害了。”其实这不过是容宴西为了践行自己对安檀的承诺,而修炼出来的众多技能之一,但在十几岁的小女孩眼里,已经是厉害的不得了了。顾归帆笑了笑:“容叔叔的摄影水平确实不错。”安檀从旁看着两个孩子闲聊,适时也给他们介绍几句:“你们就别这么夸他了,他对自己的摄影水平本来就自信,要是听了你们这话,怕不是还没退休,就要拿着照相机到处拍不停了。”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嫌弃容宴西,可凡是稍微亲近些的人都能察觉到这话音里的亲昵,他们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老夫老妻了。照片墙上除了合照,最多的就是安檀的单人照,并且基本上都是抓拍,有她在医院里演讲的照片,也有她第一次进入医学院成为讲师,给学生们上课的留影,还有……这些照片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带着满满的爱意,哪怕是最钝感的人也能察觉到为她拍照的人按下快门那一刻的心动。顾归帆只是内敛,并不迟钝,他诚恳道:“阿姨,你们家看起来真得很幸福。”对在幽暗处待久了的人来说,这幸福简直有点刺眼了,他看了看时间,对笑容灿烂的容易找借口道:“如果现在是在学校,晚自习应该已经开始了,但我们现在一个字还没写。”容易对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有所察觉,这才会试图用温馨的家庭生活让她多来几次,最好能让她父母亲眼看到他的好处,然后……然后她也没想好。不过只要爸爸妈妈肯承认他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也就是了。这时听到他还没忘记写作业的事,敬佩他爱学习的精神的同时也有点淡淡的无语,是只能放弃这个计划,另想别的能让他愿意来这边做客的理由。这几年一直是她去他家找他,都说朋友之间应该礼尚往来,她不信没法让他融入这边。容易百折不挠地想了新办法,她在回房间里写作业之前顺手抱上了玉米,要不是布偶猫体型大,一次抱不来两只,在猫爬架上睡觉的花生也得被她一起抱走。安檀切了水果给他们端进去,见玉米一脸起床气的坐在书桌上摇尾巴,不禁哭笑不得的问:“你们写作业还要找个小朋友陪着么?先吃点水果吧。”顾归帆面带无奈:“谢谢阿姨。”他总不能承认自己其实劝过容易把玉米放出去,但却被她一句反问给问住了,她问他,你不:()前妻撩人,容总他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