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没听过。
卫景沉脸黑了一下,这臭小子果真是来克的。
宝儿又说,嗓音清脆清脆的,“娘亲为什么没有与宝儿说过?”
卫景沉眸子微沉,抿了下唇角,看来薛妤是对江许泽厌恶到极致才从未在宝儿面前提过。
“无妨,你以后便会知晓。”卫景沉揉了揉他的脑袋,嗓音透着一丝柔和,“你也不要与你娘亲说,她会伤心的。”
宝儿虽然对爹爹生出了一丝好奇,本想着娘亲去问的,可听这个黑脸叔叔说,想了想,还是不打算问了。
娘亲肯定是很讨厌爹爹这个东西,才会难受。
他又怎么能去问。
卫景沉想到那陷害薛妤的幕后之人,眸底闪过凌厉杀意,若不是他及时赶来,他几乎不敢想象薛妤会陷落什么境地。
瞥到脚下的小团子,澎湃杀意才勉强压了下来,卫景沉看了眼宝儿,很快转身离去。
宝儿嘴巴张得大大的,晶亮的葡萄似的大眼睛倒映着飞跃的身影,“原来这个叔叔也会像鸟儿飞”
卫景沉出了听雨轩后,快抵达书房时,身边的人来报,“世子已经在书房等了一会儿。”
卫景沉眸色不变,毫无起伏,“孤知晓了。”
书房。
林靖珣脊背挺拔,面色隐隐透着一丝担忧,一回到府邸时太子便派了人过来说是找他,与薛妤有关,他这才急匆匆的过来。
听到书房门外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直到来人缓缓走近,周身气度淡漠矜贵,林靖珣神色保持不变,拱手道,“臣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找臣有何事?”
卫景沉神色冷冽,简言意骇将在赏花宴发生的事情陈述一遍,“孤怀疑是府上的人对是薛妤下的手,也只有镇北侯府的人才有能力。”
语气虽是平淡,却是遮掩不住浓烈的杀意。
林靖珣神色错愕了一瞬,心头涌上滔天的怒意,语气愈发凌厉。
“方才太子殿下说那人使用了春蝉?我记得此药只有突厥那边才会有,镇北侯府又怎么会出现这个东西?”
卫景沉颔首,声音冰冷,“孤怀疑你们侯府出了内奸。”
林靖珣向来温润如玉的脸庞凝结寒霜,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沉沉,“也不怕告知太子殿下,四年前,家父被陛下秘密召回京城,而臣本该守着军营,正巧身担任务出了军营,那突厥似乎知晓我和家父不在军中,特意派了一列人偷袭,恰巧小妤过来送吃食,这才会导致她失去踪迹”
“直到今日,我与家父都未找出内奸是何人。”
林靖珣声音透着彻骨的冷,“我现在怀疑,给妤儿下药的人怕不是与四年前那走露消息是同一人!”
卫景沉虽知晓薛妤是镇北侯府的人,却对于她如何流落到小河村却并不知晓,边疆与小河村距离之远,也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头才会到小河村。
心里不禁涌上一阵怜惜。
卫景沉压下情绪,让手下将一名五花大绑的男子送了上来,浑身鲜血淋漓,几乎快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