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拱去,可怜可爱到叫人心中?发软。他眼底被笑?意点亮了,说出口的话却毫不客气。“再不安分,就?把你捆起来。”后面几?个字压低了,赤裸裸的威胁。同样的话,他之前也说过。但那?时二?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契约关系,撄宁听了只是害怕,如今,再不清白的事情他们都干过了,这份害怕,就?掺上了食髓知味的意思,甚至藏着份隐隐的期待。这份期待让她心脏砰砰跳出了声。“我才不怕你。”她小?声回了句嘴。撄宁看着面前人凸出的喉结,手非常诚实的摸了上去,甚至还傻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直到那?块凸起难以按耐滑动一下,她才猛然收回手,并且掩耳盗铃的把手藏到身后。指腹痒得?好像被狗尾巴草扫了一下,撄宁悄悄掐了下指腹,想把痒意逼走。她陷入迷蒙的脑袋早忘记了自己?方才为?何要跑,可晋王殿下显然没有轻拿轻放的意思。他眼中?添了抹暗色,一手游刃有余的撑在撄宁身侧,微挑着眉开口道:“你自己?说,还是等我想办法把实话审出来?”这人记性怎么这么好!撄宁窝在他怀里沉默一会?,感觉自己?囫囵个儿被他的目光剖干净了,她在当锯嘴葫芦和撒娇赖皮两个选项上犹豫半晌,最后老?实的开了口:“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你。”她垂着眼,没察觉到宋谏之的视线,笨拙的解释:“我仔细想过了,你早就?知道泸州的事风险有多?大,但你…你还挺仗义的,答应我的都做到了。”宋谏之没有接下她的恭维,语气平淡道:“即便没有泸州这桩事,太子也容不下我,迟早要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不占据先手,等着被他胁迫么?”向来耐心欠奉的宋谏之,罕见的同怀中?人玩起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把戏:“就?这点事,你惦记了这些?日子?”他低下头,两人鼻峰互相蹭了下,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不一样,我知道不一样。”撄宁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嘴里吐出这一句又不说话了。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在宋谏之眼里跟透明的一样。依着他的行事风格,原本可以选择那?条更顺畅更没有阻碍的路,什么盐场,什么难民,与他有何关系?他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他怀里这个,是再心软不过的性子,惯来见不得?别人受苦的。为?了她,他不介意费点心思。人生前十九年都在肆意行事的小?王爷,不知从哪天开始被人拴住了心思。但有牵绊的滋味也不赖。心动就?心动了,宋谏之心甘情愿坦荡承认,只是他没想到,怂鹌鹑竟也有试探着出窝的一天。他甚至早想好了,撄宁想一直当不开窍的糊涂蛋也没什么,左右她跑不了,拴在他身边,迟早有开窍的时候。宋谏之抬手轻轻揪了下她的脸,没有说话,只眼中?泛起微澜。不过,某只鹌鹑出窝出一半又退了回去。“不过我也很讲义气,你在宫里肯定知道吧?”撄宁理直气壮地抬眼盯着宋谏之,下巴高高扬起,一副不容置喙的得?意模样。“知道什么?我是被扣在宫里,十几?双眼睛盯着,不是去享福的。”宋谏之挑高尾音,没理会?她明晃晃的试探。
“你肯定知道!”撄宁若是条鱼儿,那?就?是被同一只钩子钓了上百次,怎么会?蠢到再上他的当。九十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宋谏之擒过她抵在胸口的拳头,一点?点?把蜷缩着的指头剥出?来,捏在手里把玩。之前想讨句夸都要旁敲侧击暗示半天的人,如今却半点?耐心都没有,只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轻哼,然后硬邦邦的抛出判词:“骗人,我才不信。”她是什么很好骗的人吗?“我可不蠢,还?能成百次的咬同一只钩子吗?”撄宁一面说着,一面使?起脾气来,抻着脖恶狠狠咬上了宋谏之的下巴,兔子急了也咬人。宋谏之空着手却没管,任她咬,甚至垂头抵着她的脑袋轻笑出?声,笑得还?不轻,撑在少女身侧的臂膀也卸了力,精实有力的身躯严严密密的压到人身上。撄宁只觉胸口一滞,眼看就要?被他压成肉饼,于是?费劲抽出?胳膊,毫不客气的给了他肋骨一拐子。平日总是?板着张好似全天下都欠了他银钱的冷脸,别说笑模样了,多一个眼神?都欠奉,现在却无缘无故的笑成这个样子。莫名其妙,她是?讲了什么笑话?吗?“你?笑什么?再笑我要?生?气了!”没成想,她话?刚说完,埋在自己颈侧的人笑得更欢了,肩膀都跟着颤了起来。高挺的鼻梁蹭过她脖颈,顺着那层薄薄的皮肉带来一阵酥麻。“我真的生?气了!”撄宁圆溜溜的眼里满是?羞恼,干脆抡起拳头敲到宋谏之后背。这一下伤没伤到宋谏之不好说,倒是?捶得她自己进气多出?气少,胸口都快被压平了。撄宁气闷的翻了个白眼,她刚要?挣扎着把人推开,宋谏之就先撑起了上半身,手肘往榻边一拄,翻身仰躺到被褥上。他唇角的笑意仍在,眼底融了点?热:“被同一只钩子钓了九十九回,难不成还?是?什么聪明人?”撄宁好不容易接触到新鲜空气,还?不待她多喘两口气,就听见了这句,她蹭一下坐起身,在心里暗暗掂量过自己的本?事,打不过。于是?装作听不懂他的话?,嘴上不服输道:“反正我这次不会?再上当了。”话?音刚落,她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人攥住拽了过去,想往后撤都来不及,直接被一把拉着趴在了小王爷胸膛上。宋谏之的呼吸就擦在撄宁耳侧:“嗯,真聪明。”这么滚过来滚过去的,像什么,在泥地里打架的小狗也就这个样儿了。撄宁盯着他袖口的一块云纹,默默红了脸。她一紧张,嘴就不听使?唤,把脑袋里能想到的话?都秃噜了:“我就说你?肯定知道。”“我虽然不懂朝堂上的事情,但皇上既然没有广而告之,就说明他和太子都不想将事闹大。他们?害怕,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才不怕。”好,这话?说得很有气势。“说起来,这也是?我们?做生?意的法子呢,如果有一个人夸你?家的铺子,可能没人当回事,可有一百个人夸,信的人就多了,若是?城里绝大多数人都在夸,假的也就成真了。这么多百姓传太子的劣迹,皇上再想庇护他也不好装聋作哑。”好,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可他怎么还?在盯着自己?撄宁顶着宋谏之灼热的目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