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置身事外,不用再去和那些人耗费心力。
许是物极必反吧,赵巧姝逼得越狠,她的逆反心理就越重。
她现在只想当个废物,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啊……”
一只比手掌大出两倍的灵芝突然被拍在她头顶上,灵芝通体呈珊瑚色,遮住了司然的大半视线。
她一脸懊恼,而来人相反,眼中难得带着一抹促狭的笑,“瞿司然,你偷懒。”
司然才坐下就没一会,挥开他的手,“谁偷懒,我是真的没找到!”
“是么?”他举起那枚形状与颜色都极为出挑的灵芝,居高临下地阐述道:“这个就在你身后。”
司然扭头看向背后,她半信半疑道:“你别骗人,我在那里来回走了三趟。”
他拽住她的帽子将人拉起来,“抬头。”
她望向头顶那片延伸出来的树干,恍然大悟道:“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他扣住她的右手,“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笨。”
司然用力回握他的手掌,胁声道:“你再说我笨,我下次就不陪你来了。”
“下次?”他一脸探究地侧过头,“看来你不讨厌这些。”
司然被他问的猝不及防,过了两秒才红着脸辩驳道:“我说错了,没有下次,我才不要这么早起来,你真的很烦,不然我现在还在睡觉呢!”
“噢。”
“噢你个大头鬼,你就没听进去!”司然不满地仰头瞪着他,他唇角微微上扬,目光斜睨着她,没说话。
这一次,还是她先认输,提前别开了视线。
心脏很没出息地剧烈跳动,她看山看树,强行让自己不要去想他刚才的笑容。
从小路下去,被封禁已久的观光车道上,罕见地停靠着一辆通体漆黑的坐轿。
陆行言扫了眼那张有别与寻常的车牌,他敛神,再度恢复平素的漠视面孔。
司机打开后座车门,陆秉贤一改在人前的不怒自危,看到少年,脸上写满了担忧。
“小言,我听京大的人说你已经办好了入学手续。”陆秉贤还记得他儿时被那些学生孤立的遭遇,“今天我正好也要回去,不如同你一道去那边打个招呼,这样有什么事回头我可以帮你处理。”
“不用。”陆行言波澜不惊步履向前,司然臊得想松开他的手,小声道:“让大人看见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