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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近1789年时,人们在巴黎街道上已经很难分辨出贵族和第三阶级。因为贵族们已经放弃了佩剑,而且亲自驾驶着轻便马车,而非镶嵌着家族徽章的马车出行,就像蓬皮杜夫人喜欢驾驶着马车出现在林荫大道上一样。
每一位凡尔赛的主人都会给住在里面的人带来不一样的时尚,在路易十四时代很流行智力娱乐,高乃依、拉辛、伏尔泰、孟德斯鸠等人在宫中备受瞩目,曼特农夫人在自己的寓所修建了一个戏院,邀请宫中最有才能的人演出,由著名演员给他们上课,其中包括勃艮第公爵夫人。
她是宫廷里的偶像和典范,不仅是因为她的才能,还因为她动人的风韵和美貌,她的儿子就是未来的国王路易十五,不过那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成为国王的母亲,也没有“母仪天下”的打算。她有个姊妹在西班牙,因其受到的赞颂唤起了她的好胜心,让她想比个高下,谁才是欧罗巴第一美人。
当勃艮第夫人还很年轻的时候,有一天她在晚餐时看见了一个长得难看的军官,她不停地嘲笑这位军官的丑陋,她的笑声是那么刺耳,以至于国王用比她笑声更大的声音说“夫人,我觉得他是我的王国里最俊美的人,因为他是最勇敢的人之一。”
那个军官的性格有点粗暴,他即便在宫廷里脾气也没有变得温和。他在一次战斗中失去胳膊,接着对路易十四说“我愿意将自己的另一只胳膊也丢掉,而不再为陛下效劳。”
国王没有生气,而是对他说“那我将为我自己和您感到遗憾”。接着国王给了他一份赏赐,并允许他出现在宫廷。
到了路易十五时代的军官变得比较能文明有礼的方式出现在宫廷里了,甚至有一位军官因为脸上有伤,为了掩盖这一点用黑色的纸在脸上贴着,将伤口伪装成一颗痣。这在宫廷成为了一种风尚,甚至连没有受伤的人也会在脸上贴痣。
杜巴里夫人则从来不在脸上贴痣,可能是因为她接触过的平民客人都不喜欢脸上有痣,但她身边有一个印度仆人,这不仅是为了杜巴里夫人提供一些东方特色,还因为当时英国和法国在印度交战。
绝大多数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杜巴里夫人身上,法尔荣则注意到了那个仆人,他主动上去和她攀谈。
一开始她不理会他,法尔荣以为她不会说法语,就送了一条带香味的手绢给她,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女仆叫住了他。
她用不算流畅的法语告诉了法尔荣一个她家乡的故事,她的家乡崇拜着一位名叫“繁荣”的女神,她不仅保佑当地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并且还储存着这个世界所有的金币。她生了一亿个孩子,却独爱长子哈斯塔,把这个世界所有的金子都给了他。
可是哈德斯没有能力获得食物,就在他将手伸向食物的时候,所有的神一起攻击他,将他变成了碎片,几近毁灭,这时女神救了他,代价却是他将被世人遗忘。
不过在仆人的故乡还有人记得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人被派到一个山洞里送去贡品,过一阵子洞口就会有很多黄金,足够村里人过上富裕的生活。
人们一致同意守护这个秘密,虽然人们觉得不安,因为每个去送贡品的人都没有回来,村长告诉大家,那些人已经带着女神给的黄金去过好日子去了,这些洞口的黄金是他们搬运时遗漏的。
于是父母们警告孩子不可以贪婪,就这样世世代代过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女仆的哥哥被选中送祭品。
女仆很清楚哥哥不是个贪心的人,但他渴望离开这个村庄,于是劝哥哥不要贪恋那些黄金。
但哥哥却说服她,等拿到了足够的金子就带她离开,她不用再嫁给那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了。
于是他们约定,在所有人都走后在洞口见面,在此之前哥哥不会往洞里走,女仆在做祭品的时候偷了一些面粉,让哥哥带在身上,这样等那些贡品吃完了或腐败不能吃了,还有食物吃。
她就这样等啊等,大概在一个月后,她终于等到了他,接着她就拿着哥哥给她的金币,离开了村庄。
“那她哥哥呢?”乔治安娜问法尔荣。
“他死了。”法尔荣说“那个邪恶的神并不是要贡品,而是要吃送贡品的人,所有去送贡品的人都死了,她哥哥之所以能逃脱,是因为他冲它撒了生面粉,它惧怕那个东西,现在想想那个故事就像是个诅咒,可惜在革命爆发后不久,她就不知所终了。”
乔治安娜则想起了摄魂怪,它们以人类的快乐情绪为食,却害怕用快乐召唤的守护神。
“那个洞在哪儿?”她问。
“当然在印度。”法尔荣说。
她觉得这是个禁忌的话题,便没有细问。
但为了不让洞里的东西出来,和摄魂怪一样到处为祸,那个地方最好还是封印起来……
如果摄魂怪不能被消灭,那么就把它们困起来,它们将从狱卒变成囚犯,不知道伊西多拉的那个装置能不能起作用。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没有注意周围,毕竟她不是猫头鹰,睡觉都睁着眼睛,时刻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