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济:“什么不见了?”
桑晓看向“曲凌”右胸前,“昨晚出门前,他明明戴了那枚胸针。他明明没有开车,为什么会驾驶着一辆不是他的车在城北撞车,而且那枚胸针也不见了。”
“这……”白济看向尸体时多了几分怀疑,“确实蹊跷,可是,这尸体——”
“不是他。”
桑晓朝小王问道:“能不能给我一把刀?”
刀?
旁边工作人员警觉问道:“你要刀做什么?先说好,就算你是家属,但没办理好手续,这尸体目前得我们这边管理……”
小王立刻揽过他的肩膀,“兄弟,别误会,人家是未婚夫,感情好得很,现在人突然没了,伤心得很,放心旁边那个可是白科,市局刑侦科白科你知道吧?”
他边说边半强迫性将人拖走,白济见状,马上从旁边翻了翻,还真翻出一把小号美工刀,才手掌长,约莫是这边平时用来裁纸用的。
“这个,行不行?不过,你要刀做什么?”
桑晓点头接过,然后话也没说,直接在白济震惊的目光中,将刀尖直接刺向“曲凌”左耳耳后。
“等——”等一下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白济眼见桑晓左手握成拳,仅余食指中指并拢,然后从“曲凌”下颌尖开始,按住往伤口处游走。
与此同时,桑晓半垂眸,默念口诀。
很快,诡异的画面出现了。“曲凌”左耳耳后伤口处非但没挤出残血,还爬出一只绿豆大小的虫子。这虫子浑身沾满黑色的血,两条长长触须左右摆动,看着就令人恶心。
这虫子掉落在停尸台,扑腾几下便没了动静,死了。
白济喉头滚了滚。纵然知道桑晓懂得这些蛊术,可亲眼见到这种画面,还是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蛊虫?”
“嗯,这种叫‘尸蛊’。蛊术师用尸虫加以人血炼制,蛊虫出坛后,必须放在尸体中,它以吸食死尸中血液为生,见空气则死。以前南疆人炼制这蛊,主要是用来打猎。”
这番话最后拐了个意想不到的方向,白济错愕:“打猎?”
“没错。以前南疆有种珍奇的鸟可入药,但极为难捕,它只吃黄兔,偏偏这黄兔也难寻。所以蛊术师以黄兔的血为引,将‘尸蛊’放进与寻常兔子尸体里,便可使外观如黄兔,从而引来那种鸟。”
桑晓话刚说完,躺在他们身前的“曲凌”脸部顿时变了样。
恰好那名工作人员又折回来,嘴里嚷嚷着:“白科,就算是您也该知道,现在上头管理严,我们也不能随便让人……”
后面的话在见到尸体时骤然收紧,那人瞪大眼,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这、这尸体怎么了?这又是谁?”
“咔哒”开门声像隔着雾,迷蒙中又有人正朝他走近。他极力睁开眼,想看清对方是谁。
视线内,美丽却透阴沉的面孔逐渐清晰,他用着沙哑的声音,“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