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的手被刻意捏了下,然后对方在掌心往右边一横。
曲凌是叫他在右边等。桑晓依他说的做,而曲凌自己则悄声潜到洗手间的左边。
洗手间的门锁很快由内而外转动,就在来人踏出门槛的瞬间,曲凌猛地发动攻势,直接扑上前将对方按倒在地。
那人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与此同时,桑晓快步拾起被打落的手电筒,往那人脸上一照。
刹那间,他们与那人都愣住。
“是你?”
“是你们?”
窗外明月高挂,凉风习习,初夏的夜最为惬意。窗户大开,外头的风轻拂进来,连烦恼都一并扫清。
但201室门窗关得紧紧。
曲凌沉着脸,盯住对面那张面孔:“说吧。”
他的对面,正是严如仲。此时,这位向来冷脸的帅哥目光微动。刚才在棋牌室被逮了个正着,这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别提有多精彩。
桑晓见他似乎不愿开口,温声说道:“我猜,你来这里也不是想出道。”
他用了“也”这个字,严如仲反问:“你们呢?”
“现在是你得先回答我们的问题。严如仲,刚才要是我们在那里喊人,你现在可就麻烦了。”
曲凌向来擅长谈判,严如仲无形中理亏,仍强作反驳:“要真叫了其他人来,你们也难解释。”
“我们?呵,我们有什么难解释的。”曲凌轻笑:“我俩找个地方谈恋爱,天经地义的事。只是你,三更半夜跑到棋牌室去,怎么都解释不通吧?”
一个问题来回抛,严如仲毕竟不如曲凌久经商场,顿时就哑口无言。原本他口风紧得像只蚌,如今这蚌也不得不得吐出真相。
“我……我是去查件事。”
“什么事?”曲凌步步紧逼。
严如仲顿了顿,才道:“石登、杜峰、田萌有没有去过那里。”
果然。
从在棋牌室发现严如仲那刻起,桑晓就有预感,这人与他们说不定有着相同目的。
“这个又与你何关?我记得,你跟他们仨可连半句话都没说过。”
严如仲垂下眼,给出的答案令他们意外,“他们离营后,我每天都给他们打电话,到了第四天,电话关机了,之后再也打不通,我怀疑他们可能出事了。”
按他的说法,在训练营时,严如仲暗中记了这三人的手机号码。在他们离营后,每天他都打电话这三人,假装推销理财产品。但从第四天开始,他们仨的电话集体关机,再也没接听过。
不过,严如仲做这些必然有个前提:他能预知这三人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