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吗?”
颜雪道:“这要看你们的天赋和毅力了,我用了十四年的时间,晋升到金丹期,但你们要知道,不是所有修仙者能走到我这一步,苍生派每年死去的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弟子能有百八十人了,或是寿命到了突破无望尝试极端方式突破而死,或是不做挣扎郁郁寡欢而死,或是修行历练时遭遇横祸等等。你们要知道,修仙者是逆天而行,在你们踏上修行之路,要历经天劫心劫因果劫,稍有不慎,就会陨落。”
颜雪说完这些,有些后悔,把修行的后果说得这么严重,这些人怎么能愿意跟她修仙啊,可是二师兄说过,招收弟子前,一定要把修行的危险说清楚,不能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后悔的决定。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江梦听完之后,爽朗笑道:“我跟您修炼,我想当那个……苍生派的弟子。”
颜雪水润的眼睛圆圆一瞪:“……你答应的也太快了吧,不再慎重考虑一下吗?”
“这有什么需要慎重的。”江梦摆手道:“您能告诉我,我要是没突破,我能活多久?”
“只能活到期颐之年。”也就是一百岁。
苍生派的炼气弟子年纪到了八十多岁还没有突破到筑基的希望,就会无比焦虑,头发一把一把掉,每年颜雪都能看到外门弟子有十几个光头神情悲苦,恍惚之间差点以为佛塔苦行弟子来苍生派做客了。
江梦笑道:“那还有什么考虑的?跟您修炼我最少还能活六十多年,全球进化前,能活到一百岁也能让人羡慕呢。”
小男孩的母亲也说:“您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可能体会不到我们的绝望,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活一天算一天,生病、饥饿、异种甚至是同类相残,我们每天要面临这么多死亡的威胁,其实跟您说得修仙是逆天而行差不多,还没有修仙自在。”
小女孩的奶奶本来还有些犹豫,听她们这么一说,心想也对,只要能保证今天能活下去,明天能活下去,那还有什么危险不能接受?有什么苦不能吃?
她立刻不再犹豫,表达态度道:“我们也愿意修行。”话音微顿,小心翼翼问道:“我知道您看中的是我家孙女,但我还想问问,我能不能修炼?我只是想多陪我家囡囡,她已经没有别的家人了。”
老太太眼睛红起来,江梦和小男孩的父母看到这一幕不由酸涩,可怜起这对祖孙,目光充满期望地看向颜雪。
小女孩和她奶奶此后相依为命,可是以老人家的年纪,这要是走了,小女孩在这个世界上未免太孤独了。
颜雪看向老人:“可以是可以,苍生派倒是有七八十岁晋升到炼气期,又迅速突破筑基期的弟子,到了筑基期就有两百的寿命了。因为修行跟人的阅历感悟也有关系,完全可以弥补天资和年龄的不足,不过,就像我说的,能晋升的只是少数人。”
老太太眼睛亮起来:“两百,能活到两百?!”
江梦和小男孩的父母多少接触过修仙文学,知道修仙可以长生,老太太不知道,于是震惊当场。
“好好好,我会努力的。”老太太炯炯眼神,昂首挺胸,比年轻人都有精气神:“那我现在,要称呼您师父吗?”
……
翌日早。
梁晨浩头疼欲裂起身,睁开眼睛,眼前是茂密的树林,周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