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兄长已经是?三个时辰后?,彼时她正?守在徐元白的病房前,见着兄长宛若有了主心骨。
想也不想的冲进他的怀里。
她指尖发?颤,眼里都是?仓皇。
“大哥,若是?他死?了,你?与父亲怎么办!”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在理清楚头?绪之后?,她只担心若是?太子死?了,她的父兄可会再受牵连,前世的悲剧可会在重演。
若是?如此,她宁愿伤的是?自己,也不愿再欠徐元白什么。
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也在刻意躲避徐元白救她这桩事。
阮文言没答,眸光略深的看了眼紧闭的屋门,想伸手摸摸阮瑶清的头?,奈何宽袖下只余空荡。
眼里闪过悲怆,略吃力的张了张唇道“无事,有兄长在。”
阮瑶清点了点头?,伸手想要拉他的手,可摸索半晌什么都没有,忽觉手中温热低头?一看,脸猛然?煞白。
“兄长,你?的手。。。。。”
*
徐元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竟皆是?对阮瑶清的凉薄。
与一直笃定前世自己必是?个深情种,对阮瑶清情根深种的记忆实在大相径庭。
确实也算是?个深情种,只是?这深情不是?对她的,而是?自己一贯敬而远之,那心思深沉的表妹的。
只是?有一点没错,她确实是?自己的皇后?,却是?自己不大喜欢的皇后?。
自她16岁入宫,便几番得自己冷遇,就连新婚夜,也昏头?的去哄那表妹,让她一人独守空房。
即便如此,阿茗却也深明大义,并?闹过一句。
梦里凉薄太多,他每瞧一件都痛骂自己一声,恨不能倒干净自己脑子仔细瞧瞧里面?都装的些什么。
大婚之日,留她独守空房,第二日一句宿醉歇在偏殿便是?打发?了她,自也知道自己衣衫不洁,尚残留幽幽脂粉香气叫她看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