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打开门,朱烟如被闹醒,坐起来看着他:
“你回来了?”
“回来了。”
郝枫淡淡回答。
他将行李放置好,到卫生间去洗漱。
这时,天还没有亮透。他路途劳累,没跟朱烟如说什么话,上床就睡。
连跟她亲热一下的动作都没有,不要说小别胜新婚了。
一直睡到中午,朱烟如下班,郝枫才起床,从包里拿出一件衬衫,对朱烟如说道:
“给你买的,你看看,合身不合身?”
朱烟如接过,试了试问:
“这衣服多少钱?”
眼里明显露出不满意的神情:
“你出一次国,就给我买这一件衣服?真小气!”
“这件衣服,59美元呢。这次我们没怎么逛街,都没买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郝枫一回到家,就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感,心情就变坏。
面对朱烟如的不满情绪,他骨子里渐渐生出一种冷若冰霜的轻蔑。
但郝枫极力克制着,脸上拼命挤出违心的微笑,态度尽量温和,不让自己发火。
而且处处让着她,设法躲避她。
郝枫知道,朱烟如并没有错,对他很好,还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支持他,给他以爱,所以从伦理道德讲,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在理智上,郝枫也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把感情从胡小曼身上移到妻子身上,或者两人平分,不偏不依。
也像别人一样,做到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可他在感情却不听自己的指令,总是违背自己的意志,往胡小曼这边跑。
人的感觉都是很准的,他再怎么装,朱烟如都能感觉出来。
她的不满情绪与日俱增,慢慢就酿成火山爆发前的紧张态势,家里开始有了火药味。
这天,郝枫一下班,放了包,还没坐下来喘口气,朱烟如就哇哇叫起来:
“你只晓得在外面忙,这个家还管不管?儿子还问不问?”
郝枫一听到她泼妇一般的吼叫,心里说不出的讨厌。
可他努力克制着,平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