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县里和厂里的意思,是想让京市制药厂能够给咱们厂提供一批制药设备,小秦你看着到时候帮忙说说话。”
秦安宁听完嘴角直抽抽,一方面感谢孙厂长对她的看重,一方面吐槽孙厂长太看重她了。
她指着自己,问孙厂长,“您还记得我只是个搞技术的吗?
您让我去学习人家的技术就算了,您还让我去谈判,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吧?
你当人家会听我的啊?”
京市制药厂那是老牌厂子,无论是规模,管理模式,技术人才都有自己的一套。
这次也只不过是看中了心脏病急救药在国内的空白,想要抓住这个机遇。
不然人家怎么会屈尊降贵跟一个县城里的小厂子合作?
孙厂长靠着椅背放松的坐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安宁一眼,“小秦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京市制药厂的厂长对你可是赞不绝口,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你会不会留在京市工作。
我觉得你要点个头,他能立刻欢天喜地的把你抢到他们厂去。”
“您这话就有点夸张了吧?再说即使是这样,也只能说明人家惜才,并不代表人家会在谈判中丧失主权,咱们要啥人家给啥啊。”
孙厂长哈哈一笑,狡猾的像只老狐狸,“事在人为吗,他们可以因为心脏病急救药而同意跟咱们厂合作。
那如果以后你研究出更厉害的药呢?
以你的聪明和天分,又不是不可能。”
话说到这秦安宁已经完全明白了,合着孙厂长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还是让她去套。
秦安宁觉得这事根本不靠谱,现在国内工业水平低,想要购买一些大型机器只能靠进口。
每年想要进口机器的厂子排成排,可无论是外汇还是机器的数量,都无法满足所有厂子的要求。
所以京市药厂自己想要买些设备都是很难的事情,又怎么会同意提供给他们药厂设备呢!
“小秦你误会了,咱们不是让京市制药厂提供大型设备,而是想要他们淘汰下来的设备。
当然,这些都是国有资产,咱们也不会让人家犯错误。
咱们厂不正在扩建吗,我们想着,能不能让京市制药厂以这些设备入股,这样咱们厂也可以算作京市制药厂的分厂。
既然已经是分厂了,那就是一家人了吗,什么都好谈对不对?
以后你的技术成果,他们想用也是可以的吗!”
合着她和她的技术是那个钓鱼的饵?
她清楚厂里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条件跟京市制药厂谈判。
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京市制药厂想要参与的心脏病急救药和她的技术。
可知道归知道,被人当做筹码谁都不会舒服。
秦安宁语气如常,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孙厂长,你拿我的技术做饵我不反对,但谈判的事我不掺和,你们能谈啥样是啥样。
我只是个技术人员,做不来别的。”
开玩笑,谈判这么大的事,她是脑子进了多少水才会接这活!
谈成了没多大功劳,谈崩了弄不好还要背锅。
表明立场后,秦安宁没待多久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