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达成的共识。
宴祁安的手有些颤抖,甚至连嘴唇也有些颤抖。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但是面上的潮红尽数褪去,唯余惨白。
“你这样,很难办啊。”
“小宴同志。”
宁熹元就是在这时推开宴祁安,两人之间有了距离,于是四目相对。
宴祁安很快垂眸。
他慌乱地错开了少女的视线。
“为什么非要死呢?”
活着不好吗?
宴祁安的声音低沉,很小,不知是在问谁。
他没敢看宁熹元的脸。
宁熹元笑,声音平静:“你忘记你受到的那些屈辱了吗?”
“不公正的待遇。”
“虐待。”
“追杀!”
“宴祁安,你也明白所谓爱的虚假和荒唐。”
“何必溺于一时的假象。”
爱有多荒唐?
宴祁安最清楚了。
这是一个恶毒冷漠的字。
他的母亲,和魔尊还不是活生生的例子。
真叫人好生厌恶恶心。
宁熹元说得对。
他其实只是一时的沉沦罢了,心底,报仇和向上走仍然是最有力的声音。
更何况。。。
他也是利用。。。利用而已。
他和宁熹元有合作,他。。。想要的东西要从她身上找线索。
所以他留在这里。
留在宁熹元的身边。
少年的目光逐渐理智,宁熹元松了口气。
她微笑着帮助宴祁安回忆。
“关于杀戮,你从不食言。”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