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自己提到过,要一直对外表示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兄弟的说法,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那好歹也是另一个自己,肯定不会坑自己就对了。
结果现在一不小心说漏嘴还有姐姐的事情……糟糕,另一个自己提到过他没有别的亲人,要赶快想办法把这个漏洞圆回来啊!
“就是那个,那个,是我的姐姐,不是他的姐姐啦。”
我妻善逸冒着冷汗磕磕巴巴解释起来:
“我们不是失散的双胞胎兄弟嘛,那个,就是我在失散之后才有的姐姐,那家伙也没见过,他什么都不知道来着……”
“是吗。”
宇髄天元直觉这小子没说真话,不过他也并不太在意自己继子的复杂家庭状况,只淡淡回了一句,便重新将话题扯回了正经事。
“吉原是在夜里苏醒的街道,所以我之后会来找你,如果没打探出情报再考虑其他对策,同时也要做好发现不奇怪之处的应对。”
宇髄天元说道:
“如果能锁定具体不对劲的店铺,也要准备迅速潜入,到时候我会直接召集最近的队士协助,做客人很难打听到有用的消息,所以多半要伪装成游女——我妻,你要做好女装的准备。”
——
蝶屋。
因为在围剿上弦之叁的战斗中,除了他那便宜“弟弟”,其它动了手的柱全部受了伤,炭治郎的师兄受了腿伤,年龄相仿的霞柱包了满身绷带,炼狱大哥则是手臂骨折,不得不吊着石膏在蝶屋静养,所以即便“柱”都会带“继子”回到自己的辖区教导,但这一阵子,大家都要老老实实待在蝶屋,一人一张病床。
炼狱大哥的训练也直接就选在了蝶屋,刚开始的锻炼简直要让鬼杀队的我妻善逸叫苦连天,如此繁重的任务就算是在桃山也没经历过,每天训练完都几乎就只剩下了一口气,甚至连炭治郎都做不到夜里加练的战绩——他们三个累到基本就是沾枕头就睡着,睡得特别死,堪称昏迷。
而另一个自己最近似乎也很少看见人影,明明已经在他们的病房给那家伙加了一张床,结果偏偏就算是天黑以后,也很少见到那家伙回来休息,一问就是音柱有工作交给他,说是要从无数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里筛选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听得鬼杀队我妻善逸头皮发麻,这真的是剑士能够做的工作吗?
哦,说起来那家伙好像也的确不算剑士来着。
不过就算理由很正当,老是看不到那家伙的人影,我妻善逸也难免会觉得有点儿在意——干什么啊?
分明他们才是同一个人吧?关系应当也比其他人更亲近一点儿,结果那家伙神神秘秘地老是去找那个之前都打起来过的柱,有什么事也不和他说,好像突然就在鬼杀队找到了比他更亲近的朋友,自己的地位突然就被排到后面去,就算清楚那家伙是另一个自己,也忍不住会有点儿别扭对吧?
鬼杀队我妻善逸的心里这么嘀咕着。
恰逢炼狱大哥有些事要离开,也没准备带上他们三个,在做完当天的训练后,鬼杀队我妻善逸看着天色也不晚,便惦记着去找找看另一个家伙在做些什么。
犹犹豫豫来到了上次发现那家伙和柱打起来的地方,准备找个“隐”问问这里给那家伙准备的住处是哪儿,或者要不干脆用听的——不过还没等他开始行动,就在之前那群家伙打起来的空地附近,也不知道是谁的院落,突然就传来了“嘎吱”一声,一个很眼熟分明是上回被另一个自己集火的那个男人披散着头发推门走出来,刚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
还没等鬼杀队我妻善逸犹豫应不应该问他一下,这个披散着银发的男人突然对他露出了“糟糕不妙”的警惕表情。
“你小子不是去‘隐’那边取新的情报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
每天包着头发给脑袋勒得头昏脑涨,宇髄天元本是打算在那个金毛小子出门的这段时间稍微放松一下,就摘掉了束缚脑袋的东西,结果刚这么潇洒写意地一出门,眼前的场景就宛如前段时间的复刻——
同样是他披着头发推门而出,同样是一个金毛小鬼在门口附近愣愣地抬头看过来,宇髄天元顿时觉得一股凉意直充天灵盖,仿佛下一秒就要再现那小子的暴走状态,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从袖子里甩出一条绷带,两手堪称残影将绷带缠在头上,把华丽的银发遮得严严实实,这才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现在可没有好几个“柱”就在附近可以救场,万一那小子又一次发疯暴走,他还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为了避免特殊情况,还是警惕为好。
宇髄天元这么想着,随后才看向那边也不知道为什么毫无气息变化的“继子”,眼看着完全相同的脸冲他露出了呆滞的神色,甚至在看见他迅速包好头发之后表情微妙起来,完全不同于那个小子应该有的反应,宇髄天元顿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那小子穿着的应该是造型奇怪的特殊布料衣服,还露着小腿,而眼前这个金毛穿的鬼杀队制服,想起来那小子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在炼狱手底下当继子……
宇髄天元顿时面色一黑。
——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