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合明百忙之中,看到许正过来,脸上一喜,招手让他赶紧过来,因为他们几个又因为对某个素材的分析争论不休。
这种情况属于常见,几位头发斑白的教授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为了一张奥特曼吵架一般,谁也不服谁。
这不,他们见到许正到来,非得让他给评评理,看看谁说的是对的。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许正的能力没有人不服气,别看他年轻,但天赋这玩意比几十年的经验还重要,他随便翻了翻这些资料,便能把他们争论半天的难题给解了。
齐广渊在旁边早已经习惯许正过来便把难题迎刃而解,他现在已经过了羡慕嫉妒恨的阶段,等到大家伙忙完,他凑到许正跟前,笑道:“还是得你来,你要不来,就刚才那点事,他们还能争论三天。”
“争论也是好事,也是在学习新知识嘛。”许正仔细看了一眼他,发现以前经常戴着黑框眼镜的齐广渊竟然换成了金边,脸上更是自信了很多,“嗬,老齐,你这突然换了眼镜,难道是模拟画像的能力有了新突破?”
齐广渊笑而不语,反而故意推了推眼镜,但想到自己和许正的差距依然如同天堑,他心里的兴奋劲又降了下来,反而吐槽道:“你看我现在,天天和这帮老学究们以及程序员们打交道。
唉,我眼镜都换一周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更别说。。。”
“哈…”许正明白齐光源此时的心情,他应该更想让这帮教授夸他几句,毕竟这个年龄模拟画像的能力有了突破。
可惜,这些教授见惯了许正这种妖孽,已经看不上其他年轻人了。
好在齐广渊心态好,保持学习的心态跟在这些教授身边,参与课题研究,还别说,这两个月他学习了很多知识。
许正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自己和齐广源性格不同,他不愿意专精模拟画像和计算机图像合成技术,这是他的兼职。
而齐广渊呢,他就是干这个工作的,现在的他自然是拿出了百分百的精力专注做课题研究,即使天赋不高,可跟着这么多专家教授学习,技术自然而然的成长了起来。
“小许,你俩别聊了,先过来开个会。”郑合明对着二人招手,趁着许正现在,先把下一阶段的任务分配下来。
现在,平江、中平、贵山三省十五年以上被拐案子的模拟画像已经做了一遍,那么接下来是继续搞三省十五年以下的被拐案子,还是另选其他省份的案子。
郑合明和许正是主场,自然先把平江省被拐案子排除在外了,但也没有提选哪个省份。
谢教授大嗓门第一个喊了起来,“自然是我们中平省,我们那被拐案子最多,我拿过来的只是一小部分,没拿过来的更多。”
西川省过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魏珍珍,也是现场唯一一位女性模拟画像师,性如烈火,一点就炸,这不被谢教授抢了先,她立即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好几个老谢,我们忙了这么久,合着我们几个过来就是光干活了。
咹,咹嘛吃杆杆,勾子打转转,p儿冒烟烟。。。”
魏大妈说着说着又激动了起来,西川话一出,众人愣是没听懂,但也听出来不是好话,谢教授年龄比她大一点,这两个月的相处,两人说着说着激动起来的次数已经让众人习惯了。
“半服,真是不可理喻!”谢教授也骂出了中平省方言,魏珍珍一听“半服”俩字,脾气也上来了,正要让众人看看川西俗语是多么强大的时候,被许正连忙拦了下来。
这么多天,“半服”是什么意思,许正也弄明白了,应该是和骂人250一个意思吧。
他作为模拟画像的主力军,年龄最小,却最有发言权,还是出面做了决定,“各位,各位教授,咱们安静一下,这样我提一句,接下来两个月,川西省的魏教授,云山省的卢教授,北河省的王教授。
还有南海省的农教授。
你们四位各拿出你们省份十五年以上的被拐儿童案子,每个省150份,凑够六百。
咱们这样轮几次,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到时候课题成果出来,那可比咱们手动做模拟画像更快,更省时间。
到时候,全国几十万件被拐案子,只要咱们课题成果能帮助全国警方找回一成,那就是几千上万的被拐家庭,是不是功德无量?
到时候参与课题研究的咱们每个人都能获得荣誉和奖章。
所以,眼下咱们挑选的这些案子,分布广才是最合适的。”
谢教授谁也不服,可他最是服气许正,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伙子,能力超凡,积极工作,待人接物和处理各方面工作都不错,“那咱就听小正安排,魏家妹子,这下你高兴了吧?”
魏珍珍白了他一眼,双手握住许正的手,又一次感慨道:“多好的小伙子,咋结婚那么早呢,要不然,阿姨把家里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你。”
“那敢情好,川渝妹子都是国色天香,可惜喽。”许正已经习惯魏珍珍喜欢开玩笑,“魏阿姨,其实我们长明很多优秀的好男儿都没女朋友呢。”
“那不行。”魏珍珍选女婿主要是看人,“你们长明的男人不能吃辣,喝酒也不行,除了你,我看他们都不行。”
这时,郑合明拿出四份表格,递给四省的教授,“你们抓紧时间联系一下你们省打拐办的同事,赶紧把案件选出来,统一发到工作室邮箱。
到时候由广渊进行整理。
还是老规矩,六百份案件打乱归属地,随机挑选,先选中的案子先处理,大家伙都没意见吧?”
其实先来这里的教授都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和许正拉近关系,确定自己省份的案子为先,现在这样的安排算是照顾到了每个人,大家自然不再反对。
“各位教授,接下来三天是元旦假期,咱们是休息呢还是休息?”许正这三天不想干活了,顾此一问。
谢教授他们这才意识到已经快到元旦了,他们却没每一个人露出喜意,反而脸色都凝重起来,看到许正不解,魏珍珍解释道:“过年是全家合欢的时刻,以往我们没有能力去帮助那些被拐家庭,但现在,有了点能力,可压力也大了起来。
总想着趁着这次机会,实现我们刚入行的时候发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