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这次来,是带着古厅的嘱咐和希望。”
说着,他拿出了一块奖牌和表彰证书,上面写着“先进个人奖”,“这是今年年底评选出来的先进工作者,上面有古厅的签字,可惜。。。”
一入警队,除了往上爬,大家的动力大部分还是想获得各种奖章奖金,先进个人奖,荣誉先不说,奖金也有一万,当然,作为副支队,桂天赐肯定不在乎这点奖金。
周方本心里有点忐忑,其实今年年底省厅的个人先进表彰名单中并没有桂天赐,不知道许正怎么忽悠的古厅,没想到领导竟然在这个证书上面签了字。
更鸡贼的是,因为刚签的字崭新,许正又用强光灯照射了两个小时,同时用吹风机强吹,现在看,这字确实签了半个月以上的时间。
看到桂天赐盯着表彰证书上面的签字和盖章陷入了沉默,许正在旁边不紧不慢的说道:“警队一般对犯错的同事以教育和劝勉为主。
但对执迷不住者,往往会把他们列为警戒其他同事的例子。
公检法是一体,审判这类人的时候,往往是顶格定罪,这方面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桂天赐扭着脖子,突然厉声反问道:“你们说了这么多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向领导们反映,你们没有证据,没有得到领导们的批准,就敢调查我?”
看到触动了理科男的逆鳞,许正知趣的闭上了嘴,周方本连忙笑道:“我刚才便说了,我们是来送希望的,不是调查。
真的,桂支队,您好好想想,您才38岁,何必因为不配合我们调查,白白的多坐几年牢。”
龙楚楚也在旁边补充道:“许主任办过多少案子桂支队您是知道的,两条路该怎么选,其实您也知道,您是没得选择的。
以我们目前的证据,确实查不到您身上,但是您别忘了,莫中云现在还关在看守所呢。”
“哼,没影的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桂天赐依然不想配合,但是这时候,他的二儿子突然跑了过来,六岁的男孩子,又皮又可爱,胖丢丢的,“爸爸,您和叔叔阿姨谈完事情了吗?
我饿了,您不是说去吃海鲜的吗?”
得,看来今天的戏唱不下去了,许正心里有点失望,提出了告辞,“那我们就不打扰桂支队你家天伦之乐,如果你有想法,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我一会要去苏云市,什么时候回来暂且不知。”
“苏云市”三个字许正说的很重,很明显的是,这位一直很沉着冷静的桂天赐心里还是有了变化,只听到一声“哎呦。”
桂天赐二儿子带着哭腔委屈道:“爸爸,你弄疼了我的手。”
如果心里没鬼,桂天赐怎么会下意识的攥紧手,孩子的这句哭喊,反应了很多问题,许正却不愿意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子再说什么,毕竟六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明事理。
好话坏话,语气不对,都会引起孩子的不满。
和小朋友说了再见,又对远处的桂天赐妻子摆手之后,许正三人转身离开了这儿,很干脆,也没管桂天赐的反应。
回去路上,龙楚楚首先抱怨道:“这种人做了还不敢承认,明知道咱们查到了他,还想负隅顽抗,也不想想,自首再加上配合咱们调查,以及他还有个编制,最起码能给他减不少刑期。”
周方本也叹气道:“很多人都是临死抱佛脚,但我相信这位桂支队不是这种人,理科学霸,走一步算十步,也许此时他也在衡量,自首还是继续毁灭证据。
刚才小许说到苏云市,他反应就很大,看来他们烧制的骨瓷应该就在苏云市了。”
“那主任你今天真去苏云市吗?”龙楚楚好奇问道。
许正点了点头,“一会回到省厅你准备一下,你和我一起去苏云市。”他转头又对周方本说道:“莫中云口风也很紧,上次审讯一点儿都没审出来。
周哥,你拿着昨天咱们查到的证据,今天再去审一下他吧,万一他这次看到咱们手里的证据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