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件仿元青花人物图,人物栩栩欲生,眼睛传神,这份绘画功力没有二十年的从业经历做不出来的。
再看瓷器内外光滑如镜,底部刻字不可辨真假。
如果不知道这是骨瓷的话,我真有可能以为是现存的几位大师烧制的瓷器呢。”
齐元海这些瓷器没有做旧,火气很大,说明烧制时间也就这一两年。
也许这个时候,那位烧瓷师傅还不知道警方已经查到他了。
当然,如果桂天赐真是幕后之人,也可能早已经通知他了。
“季爷爷,您能不能在您的朋友中帮我们打听打听,谁懂骨瓷的烧制?”
“不用这么麻烦。”季志章直接摆手,“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没人会烧制这玩意。
原因嘛很简单,骨瓷在瓷器中上不了台面。
咱们国人忌讳这个,你们想想,瓷器美轮美奂,咱们买回家不是用就是珍藏,那谁愿意买这些用骨头做的瓷器呢。
当然那些外国人例外。”
看到许正略微有点失望,季志章又连忙说道:“不过我可以向瓷都那边打听打听,问问有谁竟然烧制骨瓷。”
“谢谢季爷爷。”许正真诚的说道:“您不知道,我们为了早点抓到嫌疑人,可是加班了好几天。”
旁边的周方本见到许正诉苦直接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心里暗笑,不过同时他也佩服许正的人脉,说请来瓷器方面的专家,就能直接请来平江省最有名的两位老专家。
事情谈完,季志章和赵远山直接提出告辞,连许正想请他们在食堂吃早饭的要求都给拒稿。
许正见他们执意要走,又连忙把他们送到了停车场。
回到会议室,看到大家已经把骨瓷放回了证物室,他直接安排道:“司徒尧和姚可儿,嗯…这次老庄跟着他们一起出差,去苏云市调查刚才季老先生提到的,四十年前那起造假案。
查到那位烧制骨瓷的老师傅先不要声张,确定了他的住址之后你们请当地民警配合你们监视他的住址。
对了,查到这个案子之后,把他的案底发回来。”
等到许正安排完,周方本提出疑问,“你觉得咱们这个案子和这个瓷器烧制师傅有关系?
还是觉得就是这个人?”
许正现在自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两个案子有关联,“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刚才你也听到了,懂骨瓷烧制的师傅很少,烧制这些骨瓷的师傅能力非凡。
再说,那个人入狱的时候才二十多岁,四十年过去,他才六十多,万一他手艺没断,还更上一层楼呢?”
“你说的也是,那就查一查,万一真是呢。”周方本又开了个玩笑,要是这位老师傅重操旧业,又开始仿造古董。
咱们这顺手牵羊又得破一个大案,是不是?”
“哈哈…”许正一想,还真有可能,毕竟古董造假,一件官窑瓷器都是几百上千万,甚至几个亿,要真是如此的话,咱们本来一个集体三等功,这就变成集体二等功了呢。”
其他人明知道许正也在开玩笑,但却不影响大家一起做白日梦,身在长明这个六朝古都,谁不知道古董造假案的案值有多大。
“呵,什么事你们这么高兴?说说,也让我高兴高兴。”
来人是省厅古良俊,也是许正今天准备亲自去见桂天赐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这次他不准备在上班时间去见这位市局科技信息化副支队长,正好今天是周末,桂天赐没有来上班。
所以许正准备私底下找他谈谈,至于古良俊,邀请他来一方面是做个见证,自己并没有调查桂天赐,而是私下以拜访的名义。
另一方面,是需要古良俊配合许正他们演个戏,希望可以让桂天赐悬崖勒马,早日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