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鳍金枪鱼,奥地利白鲟鱼子酱,深海超鲜帝王蟹,超大型海参伴饭,纯野生黄花鱼,另外,还配上了两瓶名贵红酒。
“陈先生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那我比你小,我叫你东哥可以吗?”
“随便。”
陈震东现在心情低落,看到满桌子名贵好菜都提不起兴趣。
秦莹给陈震东倒上了一杯酒,又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东哥,昨天的事儿,谢谢你。”
陈震东道:“昨天我也只是碰巧路过,你不用太在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可在我心里,你等同我的救命恩人!”
秦莹没说假话,昨天她那一身,要不是陈震东把自己衣服换给她,她那模样叫外人知道了,以后怕是会成为一个终身笑柄。
“我叫秦莹,东哥,我敬你一杯!”
陈震东拿起酒杯一口喝光。
秦莹把口罩掀上去一点,只露出一张嘴,慢慢喝着。
今天早上她吃鸡汤时,也是这样的吃法。
陈震东问了一句:“秦莹小姐,你为什么不摘下口罩?这样多不方便呀。”
“我昨天的样子,东哥你也看到了,我怕吓到你,害和你吃饭没胃口。”
秦莹语气平淡,她早就习惯了,只要是在外面吃喝,她都会戴着口罩,墨镜。
背地里被人嘲讽,笑话的事情太多了,哪怕她早已经接受,也还是无法舍掉这最后的尊严。
“摘下来吧,还有眼镜,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没事。”
“不了。”
“你要是不摘,我不吃了。”
秦莹沉默了片刻,摘下了面罩和墨镜。
她的脸上坑坑洼洼,大包上长着小包,通红的底子,就像沙锅绣一样。
“东哥,我还是戴上吧。”
秦莹难受之极。
“不用,这样挺好看,我爱看。”
陈震东笑呵呵欣赏着秦莹。
的确是在欣赏,他那眼神,一点嘲讽,厌恶也没有。
秦莹抬起头震惊的看着陈震东,在陈震东的眼中,她看到了真诚。
“你的脸从小就这样吗?”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当时脸上都流脓了,又痒又痛,我忍不住抓,最后就变这样了。”
秦莹苦笑了一声:“那时我还小,不怎么懂。直到我十岁的时候,我的同学叫我包不同,我回家问我妈是什么意思,我妈哭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