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吗?你不要想了,我不会说的,他们会继续想办法接近你的女儿,然后抓到手里,让你乖乖地就范,跪到他们面前,随他们处置。”
范妮明明脸上很疼,但又很想笑,边笑边咧嘴痛苦的样子,看上去非常诡异。
时来新沉默了一下,然后行动起来,用睡衣带子将范妮的手反绑起来,动手间范妮不停地挣扎,那点衣服早已经完全脱落,摆动着身体,就如小蚂蚁要撼动大象腿一样,没能起到丝毫的作用。绑结实后,时来新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塑料袋,拿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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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还是说出来,不然有苦你受的。”
范妮不做声,依然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时来新张开塑料袋口,套到范妮的头上,范妮甩头不要,头部还是被套了个严实,范妮很紧张,鼻孔用力地吸气呼气,将袋子不断吸住吹开,不过半分钟,塑料袋里的空气就被用光,她再也呼吸不到空气,既害怕又难受,在袋中把嘴巴张得很大,但再也吸不到什么,喉咙开始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身体随着扭动起来,状态很痛苦。
时来新算着时间,估摸着她要窒息了,才将塑料袋掀开,范妮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贪婪地大口呼吸,胸脯急剧起伏着,一连数十口才缓和过来。
“这滋味你还想再试一次吗?”时来新道。
范妮也许是太难受了,无论如何不想再经受一次,态度也软下来,有些光棍地说:“告诉你也无妨,你有本事就把他也杀了,他可是联邦调查局的高层,他叫戈战夫,你敢动他吗?有他盯着你,你迟早要完蛋的,和联邦调查局斗的人,哪有什么好下场。”
范妮当然不知道,戈战夫在国际金融中心就和时来新交过手,时来新一念之仁才让他得回一条小命。
戈战夫要对付自己,时来新是有所察觉的,只是不晓得他在背后已经做下这许多事情。
时来新越发对戈战夫的目的感兴趣,本来这人是否处置掉,尚在两可之间,现在看来,他是留不得了。
时来新看看范妮,这个女人又要如何处置?
他手里已经有几条人命,但真的还没杀过女人,有些下不去手,但一想到女儿受伤就是这个女人造成的,还有文慧被她逼死,就恶向胆边生。
这个疯女人留在世间就是祸害,仇恨可以让她做出任何事情,连带国际金融中心的那些冤魂,也是她间接造的孽。
想到这里,他走前两步推开一扇窗户,让泡影飞出去,然后再看看手里的塑料袋,现在是到了要决断的时候了。
从范妮的住处出来,街上非常冷清,见不到几个行人,为着提防安防摄像头,时来新带着帽子蒙上脸,只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睛,在冰冷寒夜的大街上行走倒不觉得突兀。
在街上走了几步,倒回头再看看,离范妮所住的大厦已有一段距离,确认了一下方位,他决定还是回江培县租的房子睡觉。
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上车离去。
在车里他阖上眼睛,思绪远远飘开去。今天是他着手复仇行动的第一天,他察觉自己在这条杀戮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不由自主,身不由己。
不管他愿不愿意,他已经彻底告别过去的人生设定,扮演起此前想都没有想过的角色,这个新的身份应该怎么称呼,逃犯、杀手?……他不愿意再深入去思考这个问题。
关风死了,古斯塔夫死了,范妮死了,面前的敌人一个接一个消失,新的敌人却还在继续冒头,这条道路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他有些惧怕,因为他现在似乎只剩下杀人来解决问题这么一条路了。
女儿的安全已经不能去指望别人了,他要自己来,如果真的可以以杀止杀,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天上的泡影开始新的行动,正飞往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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